而郭轮的死亡正好给我敲打了一下警世钟,对,这个“题目”我做过,而且还是郭天第一次考验我的时候做的。
我记得那个案子也是发生在加州的,死者是当地一位非常有名的演说家,1976年3月6日上午十点三十分,被每个礼拜回来一次的女儿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当时床头柜正摆放着一瓶足以装下五十颗安眠药的瓶子,而地上的安眠药,也散落了一地。
发现死者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而让当地法医怎么也解释不通的是,虽然他的身体僵硬,可死者的面部却非常的松弛,嘴角之间竟还露出一丝享受般的微笑。
我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然后闭上眼睛,回想着当时林天跟我说的每一句话。
我记得最深刻的就是他给我设置案发现场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所有一切可能发生的,不可能发生的都会发生,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找到其中一条最为可能的线索,顺着这一根线索找到真相。
真相,真相……我喃喃自语的一直念着这两个字,脑海之中,却俨然出现了一个装潢极为简约的房间,房间内侧放着一张双人床,旁边有两个深色的床头柜,而郭轮,现在正安然的躺在了床上。
我看到了和当时林天所设置的场景,可里面的人,却换成了郭轮,他四肢大敞,双眼紧闭,面容十分安详,是的,我说的是安详,他并没有微笑。
突然,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我身边走过,他拿着一个针筒,针筒之内放着透明的液体,我看着那个人将液体注射在郭轮的手臂之上,然后他转身,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我眉目一皱,马上睁开了眼睛,不对,我当时看见郭轮伤口的时候周围还在冒着血,这绝对不是郭轮服下安眠药之后马上被注射的。
也就是说……
我瞪大了眼睛,一把抓着卢毅发,然后指了指他旁边正在系统重装的电脑,说道:“帮我调昨天的医院监控,我要找个人,带着一个黑色的棒球帽,穿着一件卫衣,走路很快,一看这个人就是猥琐级人物,快……”
卢毅发被我这么一说,当即就愣了一下,然后忙不迭的从我旁边拿过笔记本,说道:“你等等,还有百分之二十,五分钟就可以。”
五分钟后,电脑被重新开启,卢毅发坐在了我的身边,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说道:“你说的应该是你晕倒的那一天吧,9月27号,对,就是这天,几点钟?”
被他这么一说,我直接懵逼了,前天?我特么才睡了这么一会儿他居然跟我说前天,天哪……我到底是睡了多久。
卢毅发推了推我,再次重复道:“喂,几点?”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后马上说道:“从那个谁,郭轮被送进医院那一刻开始看,哎,对了,你能不能把你这个频幕调成分频,把医院里里外外所有的视频都塞进去?”
他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的电脑是百宝箱么,你想塞几个就有几个?我电脑尺寸不够,要想看的清楚,只能做成九宫格,你挑吧,要哪几个摄像头?”
对于他的鄙视,我丝毫没有在意,我看了一眼面前的电脑,急诊室走廊,医生办公室,琳琅满目都是摄像头,想到这里,我不禁感慨,这尼玛,做个医生跟坐牢差不多啊,走哪哪儿被监视。
最后我还是选了九处比较重要的地方让他给我调试,我是个电脑白痴,在我的脑子里面,手机是用来发短信和打电话的,电脑则是用来玩游戏的,除了玩游戏,和玩扣扣,其他我真的是一问三不知。
我尴尬的朝着坐在我旁边的裴婧瑶笑了笑,她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对我动手动脚,而是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她的这个样子,倒是有点儿像那些个商场上的女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