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白妈恨不得从电话里钻出来抱住她的腿,“小尤,你咋说走就走呢,还去啥贫困山区?你妈我就贫血,你留下来扶贫妈妈也一样!”
白小尤无力望天,幽幽的说:“妈,我的人生,你让我自己选择。”
“当初你要是选择是个男的,你妈我还用这么操心吗?什么都自己选,上什么学你自己选,学什么专业你自己选,现在找工作也是你自己选!我不管,我已经跟你刘阿姨家说好了,他儿子可是个搞艺术的,你什么时候见见?”临了,白妈还没忘记相亲的事。
“他要是愿意,等我回来再见。我不说了妈,火车要开了。”白小尤挂了电话,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上了火车。
火车匡嗤匡嗤了两天才到达目的地贵阳。下车后再转中巴又晃悠了一天才下车。
出站口有一个看上去十**岁的男孩,他皮肤偏白,粗糙的脸上带着两朵高原红,很是不协调。手里举着一个牌子,上面歪
歪的写着‘白小龙’。乌黑的眸子充满期待的向里面张望。
白小尤远远看到,扑哧一声笑出来,拉着行礼箱走过去。那男孩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漂亮女人。白净的肌肤,大大的眼睛,那甜美的笑容再加上一侧深深的酒窝,她就是村里的新老师?
白小尤伸手一指他的牌子,笑着说:“尤字没有这一撇。”
她的声音很甜,没有一点歧视的意思。那男孩有些尴尬,低着头放下牌子,憨厚的傻笑,脱口而出一句方言:“咋阿么戳笨哦!”
男孩用贵州普通话介绍自己,他叫宋春,是村长排他来接站的。
说完接过白小尤的箱子,好奇的边拉边看。这个方方的箱子看上去非常重,但是拉着又很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