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曦已经上楼去睡觉了,上去前还让徐福盯紧我,绝对不能让我给跑了,我只是笑着回答到,我就在这里住下了,绝对不跑。
“唉,这段故事,我还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很长哦。”
我点点头,看着徐福。
“那么为什么想要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呵呵,毕竟这段故事,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那是我梦的开端,是我一切行动的原点。”
公元前247年,战国末期,齐国的临淄,齐废王田建正在房间内踱步,眉头紧缩,自己刚刚从父亲手里接过齐国没几年,如今国力衰弱,秦国势大,已经开始与其他五大国摩拳擦掌,而齐废王则犹豫不决,想要出兵,但现如今连年战乱,加上天灾,齐国的国力每况愈下。
在这当务之急,齐废王的母后君王后又生了大病,之前,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的母亲帮自己打理,特别是与秦国交往慎密,与其他诸侯国的交往也在君王后的指点下,稳步的每况愈上。
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战乱了。
“禀大王,徐大夫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快传。”
齐废王一挥手,不一会的功夫,一个老迈的大夫,背着一个大包,身边还跟着一位长相俊俏的小童。
“徐大夫,这是?”
“内子君房,小名阿福。”
齐废王笑呵呵的招了招手,年幼的徐福很乖巧懂事的走了过去,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头上。
“小童,你可知,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齐废王看徐福年纪小小,约摸只有五六岁的样子,手里却提着一个比他头还要大的箱子,很是奇怪。
“回大王,徐福是跟着爹爹来给君王后看病的。”
“哦,呵呵,你可知,看不好病,该当如何?”
徐福的父亲已经跪在地上,不断的说着,希望齐废王赎罪,童言无忌之类的话。
“当斩。”
两个字,斩钉截铁,齐废王对于这小孩儿,有些兴趣,便接着问了下去。
“你小小年纪,就懂如此?”
“回大王,是爹爹教得好,徐福字君房,与君王后,都有一个君字,而徐福名里有福,这是天赐之福,君王后的病,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顿时间,齐废王大悦,连连称赞,而徐福的父亲,徐丘已经脸色白,之前好多个来看过的大夫,都已经给斩了,因为办事不力。
原本徐丘是不想带自己的独子,徐福过来了,甚至还喊家里人,安排了身后事,徐丘知道齐废王,对于自己的母亲,君王后是百般的尊敬,这君王后已经病了五年之久,齐废王到处让人找医生,徐丘作为临淄城里,徐记药材铺的掌柜,只是略懂医术,而此次,是给仇家坑害了。
稀里糊涂的就给传闻说成了专门医治怪病的神医,在这些刚传开的时候,徐丘就打算带着家人,连夜跑路的,只不过,仇家先他一步,把他们的逃路,给堵死,等他们一家老小打算逃跑的时候,便有士兵在外守候,而宣召徐丘进宫看病的旨意,也随之而来。
齐废王离开了,说要去通传君王后看病的事情,让父子两先到别馆去歇息片刻,准备好给君王后看病。
进入到屋子里,一粒粒汗珠子才从徐丘的额头上冒出来,冷汗一阵阵的冒着,而年幼的徐福却笑了笑。
“爹爹,书上说,历代君王,最喜之物,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唉,福儿,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道理,爹懂,可爹只是略懂医术,寻常的伤寒,可以开几副药,身子强健点的,很容易就好,而那些身子差的人,弄不好,就死了。”
看着自己这个已经快1o岁的儿子,徐丘很是感叹,虽然已经1o岁,但看起来好像五六岁,附近知晓徐家的人,都惊呼徐福为神童,五岁便可以识得好多大人都不认识的字,六岁已经会背诵很多典籍,到八岁就开始帮忙家里打理药材铺的生意,而这徐福的口才了得,经常一两句话,就把来买药的客人都哄得开开心心。
其实这些,都是受徐丘的教导,徐福耳濡目染,加之自身的聪明才智,才通晓的。
“爹,安心吧,孩儿这次来,定会帮爹瞒混过关的,待时日一久,咱们徐家得到了大王的信任,给那林家安插个什么罪名,到时候,只要他们一死,奸计不攻自破,我们徐家,再趁着周边列国动武的时候,趁乱跑路,这便可以两全其美。”
徐丘举着大拇指。
“福儿,高明,爹爹也是这般想的,呵呵,到时候,看你的表现了。”
徐丘的想法很简单,小孩儿说的话,更为真挚一些,大人很容易,就卸去了心理防备,这一点,都是徐丘常年经商后,悟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