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一路往回走,身后传来樊妈妈的声音,“二爷,这么晚了,您去哪呀,二爷,好歹穿件衣服呀,二爷……”
紫藤回到屋里,反手把门一推就扑到床上,安静地躺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始后悔,自己这干的叫啥事呀,与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事,出什么头呀。
简墨收谁做通房关自己什么事?谢芳因此和简墨闹不合关自己什么事?秋香若是因着这个原因被简墨收用了关自己什么事?自己犯得着心急火燎地去与简墨说这些吗?
这下子好了,和主子大吵大闹,还被人家当着下人的面训斥,还不允许自己再去上房侍候的消息,估计明天就会传遍整个王府。自己刚刚在清和居里树立起的形象一下子就完蛋了,更别提整个王府,连她是谁还有一堆人不知道呢!
紫藤用手敲着自己的头,恨不得时光倒流,可是一切都不可能。半睡不醒间第二天的太阳照样升起。
阴了几天终于出了太阳,也越发让人觉得空气的干冷。紫藤的生物钟自然地叫自己起来,坐在炕上想了半天还想起来,谢芳在胡氏那里呢,不用自己陪着去请安,便又倒头睡了起来,这一觉就睡到了太阳升起。
紫藤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一边下去穿鞋,一边就听得彩儿在门外喊着,“紫藤,紫藤,你别吓我呀,可别想不开呀。”
紫藤顶着一头乱发把门打开又折回来想往炕上爬,却被彩儿一下子拉住,把她的身子搬正上下打量。
“哎呀,大清早,你看什么?”紫藤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黄师傅附体了?”彩儿嘴里的黄师傅是指姓黄的小动物。
“你混说什么?”紫藤被她弄得也没有了睡意,索性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木梳去梳昨天因为没拆开就睡所以更加乱的头发。
“没被附体,你怎么会与二爷吵起来,还气得二爷大冬天的穿着单衫就出去了。”
“啊(二声)啊(一声)”紫藤继续梳着头。
“什么啊啊的呀,你说怎么回事?”彩儿不依她。
紫藤实是不好意思把昨天质问简墨的话说与彩儿听,只得继续打哈哈,“真没什么,就是被二爷说了两句,不服气,便顶了两句。”
“你呀你,怎么胆子这么大。”彩儿一把拿过紫藤木梳,站在她后面替她通起头发来。
“那二爷是什么人,连王府都管不住的,你却敢与他对着喊。以前在忠国公府也没见你这样过呀。更别提在庄子上时被水芹和秋香欺负也没见你冲人家喊,到底是二爷说了什么让你这么激动呀。”
听得彩儿絮絮叨叨在身后说着,紫藤也愣住了,是呀,自己昨天怎么会那么失常,这种现象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了,是听春桃说起这样事时,自己的小宇宙便开始冒泡了。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以后这样的闲事莫在再管了。
“我不晓得二奶奶是如何答应你的条件,但眼下你是离不得王府的。所以,你听我的,找个机会去与二爷认个错,我瞧着坊间虽然说咱们二爷那么多坏话,可是二爷真不是那样的人,许是与秋香的事真是个误会,你也晓得男人喝多了,有些事是自己控制不了的。
“大姑奶奶身边的景萍是怎么被抬成通房的?还有咱们府里的三少爷,再往前说,三老爷?都不都是喝了酒没把持住嘛。”
紫藤想了想,可真是这样,听得彩儿这样说心里便舒服了。
“紫藤,还有一件事,今天我索性与你一起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