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欲办喜事,二姐儿幕兰芳出嫁。幕晨雪赶来为二姐儿添箱,送了一支寓意好的发簪。姐妹两个平日里从未往来,所以没怎么说过话,今天因为二姐儿要出嫁了,倒是长聊了两句。见四姐儿和三姐儿过来,幕晨雪这此借口还有事,先回了后院。
“五妹妹逃的倒快,难不成是怕我们看了她的添箱不成?”三姐儿朝着幕晨雪的背影呸了一口,这才和四姐儿一同坐了。
“五妹妹送了什么好东西过来,二姐不如拿出来,也让我们瞧瞧!”四姐儿见三姐这话说的没轻没重的,忙将话接了过来,“平日里见二姐对五妹一向冷淡,今日见你们谈的甚欢,别说三姐儿好奇,就连我也想知道五妹妹送了什么好东西过来,得了二姐儿的眼缘!”
“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支发簪罢了,哪有四妹妹的礼重!”四姐儿也送来了一支发簪,可成色、份量都比幕晨雪的好,只是没什么寓意,两相一比,二姐儿倒很喜欢五姐儿的添箱。可这些不过是她心中所想,当着四姐儿和三姐儿,她可不敢多说。而且二姐儿毕竟还未嫁人,女人的事还不清楚,所以也很是羞涩,只随口应了一句,没再提起。
三姐儿见二姐不愿说,以为五姐儿送了什么便宜货,嗤笑不止。四姐儿只是跟着问了两句,将自己的添妆送到,见这里也没她什么事,就急忙忙去看母亲。
大夫人正在和许姨娘说话。虽说是二姐儿出嫁,可有些事许姨娘虽为亲娘,却不能出面,迎来送往的都还要指望大夫人。甚至是嫁妆,也是大夫人帮着准备的。
“行了,你的心思我还能不明白,二姐儿的嫁妆虽算不得很丰厚,可也有三十六抬,咱们这样的人家嫁女,这些已经不少了!”大夫人一脸的肉痛,昨天看着嫁妆出门,她可是气闷了一整天。如果没有这些庶女,这些东西可都是她女儿的。
许姨娘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在滴血。大夫人说的好听,三十六抬的嫁妆,装的不过是些不实物之书画器物,这些东西根本不值几个钱。而铺面、田庄这些来钱的嫁妆,大夫人吝啬的都只各给了一处,甚至田庄的地她打听了,瘦的连谷子都不长。而铺面更是在西市最角落的地方,生意不好不说,甚至连租赁都没人愿意要。
而最令许姨娘难过的是,大夫人竟然一两的压箱银都没给。许姨娘为了女儿忍了这么些年,可到头来却只能眼见女儿的嫁妆如此寒酸,心里又怎能不伤心难过。
“夫人,那程家是商贾出身,越是这样的人家,表面富贵可也很看重银钱。二姐儿进门若是连点子压箱银都没有,拿什么去打赏下人。万一让程府的人知道,说咱们幕府小气,这名声也不好听不是!”心里再痛又如何,女儿的事还要和大夫人商量着才能办。她要为女儿再争取一些。
“一千两的嫁妆,足够给二姐儿撑脸面了,他程府又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家里经商,自然也不缺银钱。不会指着二姐儿嫁妆过日子。再说二姐儿那夫婿,将来求取功名,不还得指望着老爷为他谋个一官半职的。你啊!就少操些心,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教教二姐儿,如何才能栓住夫婿的心才最为重要!”笑话,不过是个庶女而已,一千两的嫁妆竟然还嫌少。大夫人一脸的不耐烦,正匚四姐儿进门,就手将许姨娘打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