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心中装着多少不舍,无论心里装着多少的牵挂,南宫书墨还是依旨于第三日率二十万大军开赴边城。
幕晨雪为了不终日以泪洗面,每天都会给南宫书墨写信,信写的很长,将昨天的事一一列数,又将孩子有没有踢她,有没有调皮也写进了信里,甚至她每天吃的什么,用了些什么,也都事无俱细写了个明白。
她不知道原来她早已离不开他。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就算没了南宫书墨,她也可以活的很好。可是这一刻她知道,她错了,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竟然如此的难熬。以往一天转眼就会过去,可现在她却渡日如年,这一天漫长的就像是一个世纪一样。
南宫书墨走后,南宫勋偷偷的来过一次,只带了流云和隐雾,“晨雪!”至从幕晨雪嫁给自己的弟弟后,南宫勋从未这样称呼过她。
“兄长!”南宫勋释出的善意,幕晨雪没有办法回应,所以仍以兄长相称。
“二弟出征前将弟妹托付于我,有什么事,弟妹只管命人进宫。这是我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太子,就算在皇宫,也绝没有人敢为难于你!”这是南宫勋能为幕晨雪做的,也是幕晨雪所能接受的。
“好,谢谢!”接过令牌,将它交给宝如保管。又陪南宫勋吃了些东西,这才送其离开。
“王妃,太子他?”宝如想说太子不该来的。幕晨雪也知,可她现下只能顾好自己,别的她已顾不得了。
“随他吧,我现在只希望孩子能平安出世,有了这令牌,就多了一层保障!”这也是为什么幕晨雪会接下这令牌的原因。
太子微服这么大的事,又怎瞒得过太子妃。不过这个女人屡次与幕晨雪做对,最后都没能讨到任何的好处。而且让太子对她越发的不满,甚至如今连她的寝殿都不进了。这回她也学会了隐忍,她在等待时机,这次一定要将幕晨雪除去。
一个半月以后,幕晨雪终于迎来了第一波的阵痛,接生的稳婆,早一个月就住进了城阳王府。幕晨雪怕这些人被什么人收买了,或是存了什么异心,连带着将她们的家人也圈禁在了王府之中。省得有人拿着他们的性命,而受人威胁。
三位稳婆也知自己一家子的命,全都捏在城阳王妃的手中,所以做事也格外的尽心。幕晨雪自己虽没有经验,但她有医术在身,这些事情没经历过,可却看过,倒也不是很害怕。
甚至躺在一早就备好的产房中,还可以与宝如说笑。倒是宝如,吓得脸色有些白,如果不是为了保护王妃,只怕这会儿已经倒下了。
“王妃好性子,小主子又听话,必能一切顺利!”给大户人家接生,虽说得的赏钱多,可这些夫人也是格外的难伺候,甚少有像城阳王妃这般镇定的。甚至腹痛之时,城阳王妃只是咬着牙,也不肯叫出声。要知这乱吼乱叫的,最是浪费力气。可这些夫人都很怕痛,哪有人能真的做到不叫不出声。
而且城阳王妃这还是头一胎,对于未经人母之事的女人来说,更是疼痛的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