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差点被养父侵犯,被养母看到,非但没有追究养父的责任,还把她狠狠打了一顿。
从那以后养父对她的骚扰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只是养父是个吃软饭的,当着她养母的面不敢有所动作,但总也免不了碰上养母不在的时候。
十七岁那年,祁莲被养父强暴,状告养父无果,从家里出来流浪。
十九岁那年谈了一个对象,结果对方在她怀孕之后抽身离去,独自生下一个儿子的祁莲到了一家夜总会坐台。两年之后被一名富商包养,儿子却被富商的原配害死。
之后祁莲对富商一家展开了报复,富商因为贪污被揭发而入狱,富商原配也远走他乡。祁莲卖掉富商送给她的房产,盘下了这家濒临倒闭的酒吧,用自己的手腕和人脉把酒吧盘活过来,从此滨海市多了一个人称“莲姐”的背景神秘的女人。
凌柒罂深陷在祁莲令人叹惋又耸人听闻的故事里不可自拔,出神许久,才讷讷说道:“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祁莲脸上并没有多少感伤,似乎刚刚所讲,都是别人的故事。听到凌柒罂的疑惑,她只微微笑了一下,手中的烟已经燃尽,被她按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因为你纯粹,我每次看到你,都会觉得如果我没有经历那些肮脏的事情的话,应该会活成你的样子。柒罂,你之于我,就像是一面镜子,我希望我的镜子永远都是干净的,明亮的,所以,我不喜欢看到你忧愁的样子,你值得被人精心呵护。”
凌柒罂咧咧嘴,说:“哎,你说得我真想哭啊。”
祁莲沉默地看着她。
凌柒罂垂了垂眼睛,语气很轻很轻,轻得像是一声叹息。
她说:“要是他们也有这样的想法,我应该会很幸福吧?”
祁莲看她的眼神更哀婉了。
夜色渐渐降临,喧嚣的城市在轰轰烈烈又喧腾了一番之后,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夜色酒吧里歌声依旧。
祁莲早已离开,而凌柒罂还是坐在那个位置,时而趴在那里,时而点杯酒,小口小口地喝,喝一半留一半。
旁边擦酒杯的酒保在第六次给她递酒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你还好吗?”
凌柒罂咧嘴,说:“你觉得我看着像不好的吗?我好得很。”
酒保有些羞赧,没有答话,低头继续擦着杯子。
杯子被擦得发亮,弧面映着凌柒罂含笑的脸,骄傲又寂寞。
老酒保走过来,推了推他,他侧了身子躲开了一下,看着老酒保油腔滑调地开始跟凌柒罂搭讪:“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啊?”
凌柒罂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