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说的这些要是事实呢?为什么她当初要招惹那一群人,为什么当初的她要那么鲁莽任性。
祁婼在床上躺着,眉头紧皱,身子弓着,床单因为她的动作形成一个一个的褶皱,她像一只被沸水慢慢蒸煮的虾子,不由自主的蜷缩着,绝望而痛苦,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用这一种没什么意义的防御姿势表达出来。
敲击声乍止,此时的房间愈发的安静了,安静到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林汐撇过头漫不经心的瞟了祁婼一眼,云淡风轻的开口。
他的语气很平淡,看着祁婼的目光仿若也很平静,“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我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可以,我要让我遭受的罪,阿月遭受的罪全部还给你,说真的,这件事我想了很多年,特别是某一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的消息,然后开始频繁的看到你的消息的时候,这种想法达到了巅峰”。
“凭什么我们俩在地狱里挣扎,你却在一旁隔岸观火?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他手扶着轮椅的扶手,面无表情的望着祁婼,只是目光变得有些犀利。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视线停留在祁婼的身上看了几秒,继而收回目光垂下眼帘,微微一笑,淡然而残忍,长而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那是炙热而浓厚的恨意和难以言喻的复杂的情绪,“可是现在我后悔了,有时候人活着比死去更加的痛苦,而精神上的痛苦胜于**千百倍,你不配获得这种解脱”。
祁婼抖了抖,艰难的望向林汐,哑着嗓子,“你……不怕…宁家…找你麻烦…吗?”
林汐抬起头,瞧着祁婼,眉头轻挑,浅笑着说道,“怕?当然怕,只是相比较那个而言,我更愿意看到你得到报应,毕竟这才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对……不……起”。
“呵,这话你还是留着以后对阿月说吧”,林汐嗤笑了一声,瞥了祁婼一眼,很干脆的说道,“我不接受”。
祁婼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林汐,眼底带着几分自嘲,“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可说不说…在于我,对…不起”。
“哼”,林汐冷哼一声。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林汐哥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祁婼耳边响起,祁婼嘴唇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一脸震惊的望着来人,有些难以置信。
“你来了”,看到来人,林汐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
林琳面无表情的瞄了祁婼一眼,很快把视线移开,看向林汐笑了笑说道,“嗯,饭做好了,可以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