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火烧眉毛般踩了车子,我给何鑫鹏打电话,“鹏,我去接妈妈,开心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放心,不到晚上不会醒来,听你语气很急,怎么回事?”
“等会再说。”
车子如同飞机般向高速公路冲去。
心里如同着了火,与妈妈似乎有心灵感应,我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无助与心碎。
爸爸,到底怎么伤害了她?
妈妈蹲在马路边上,哭成一个泪人。
“妈。”我心痛地抱着她,“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儿子——呜呜——”她除了哭还是哭,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人到最心碎时都是这样,只有等她慢慢平静下来才能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把妈妈扶进车子,除了塞给她一盒纸巾之外,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女人的心灵真的很脆弱,像开心那么坚强的女人都这样,更何况是眼底只有爸爸的妈妈。
何鑫鹏的话说错了,那句话应该是这样的,爱情是一个人发疯带着另一个肯跟她发疯的人一块发疯。
我放了些轻柔的音乐。
妈妈的哭声由大渐渐最小最后只剩下抽泣。
看她一张脸好像彻底崩溃了。
除了爸爸,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她这么崩溃,包括我。
当然她也很爱我,但她就是太爱爸爸,视他如天神。
“伯母。”我刚扶着妈妈下车何鑫鹏便笑笑地与她打招呼,我想要暗示他为时已晚。
“好久不见你了,鑫鹏。”妈妈沙哑着声音,然后与何鑫鹏静静地拥抱。
何鑫鹏收住笑容错愕地看向我,我瞪了他一眼。
他赶紧像哄小孩似的拍拍妈妈的肩膀,“伯母,我来得匆忙,没得给您准备礼物,不过我可能要在这里呆几天,到时候带您去玩,给您买您喜欢的礼物,可好?”
妈妈点点头,样子无助得像个孩子。
从何鑫鹏怀中搂过妈妈,我柔声道,“好了,妈妈,你累了,我带你上楼休息。”
何鑫鹏给我做个加油的手势,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妈妈的房间在最顶楼,我真有些担心,家里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人会不会让开心更害怕。
妈妈一进房间就僵如木头,没有刚才撕心裂肺的哭,却有着木讷的表情,这样的她真让我担心。
“妈,洗洗脸。”我给她打来一盆热水,拧干热毛巾递给她,记忆中这样的事情我不曾做过,而她也从未帮我做过,小时候有姑姑,有保姆。
妈妈木讷地接过毛巾木讷地擦着脸,我看不下去了从她手中夺过毛巾帮她擦。
“凡,你真的很爱开心吗?”妈妈突然开口问我。
“这还用着着问吗?”我将手巾浸入盆里。
她悲哀地笑起来,泪水又从她的眼中脱落,“我想,开心真的很幸运。”
“妈。”我将她拥入怀中,想要问她什么却又害怕刺激她。
“儿子,我想,我想看看开心,我想看看她,我突然好想看看她。”妈妈边哭边说,让我心疼极了。
“现在你暂时还不能见她。”
“为什么?”她抬起头来,细细的鱼尾纹处全都充满泪水。
我替她擦试泪水,“她病了,很严重。”
“那我更应该看她。”
妈妈的固执让我没办法抗拒,趁现在开心还在睡觉我就带她下楼看开心。
我大概跟她说了开心的情况。
“都是你爸害的,你爸是凶手!”
妈妈哭诉着指控。
“可怜我那么爱他,他却骗了我这么久。”
接着,妈妈开始控诉爸爸的行为。
原来,丁宁是爸爸的私生子,在与妈妈结婚前,他深爱着吴钰彤,只是吴钰彤出贫寒,出于利益,爸爸抛弃了她与妈妈结婚,谁知吴钰彤承受不了爸爸结婚的事实便失踪了,从此爸爸失去她的音讯。
前几日,吴钰彤突然回国,带回丁宁,爸爸与丁宁去做亲子鉴定,确认丁宁的身份,然后与吴钰彤重归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