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泉的到来使得夏安蕾惶恐不已。
“不知道今天丁总来,有何事?我已经跟过去不再有任何关联了。”
丁泉看着这屋子淡淡一笑,“你夏安蕾就甘愿一辈子呆在这种地方?”
“这是我的事,还有,我之所以呆在这种地方也是拜你们所赐!”
“得了,我没有时间跟你玩心计,想必你是知道Aaron已经死了吧?”
夏安蕾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在听到消息时仍是悲痛难奈,她含泪看向丁泉,恨恨道,“丁泉,你好残忍,你将我最后仅存的希望全都破灭了,我恨你!”
“别这样,我也只是为了你好,我觉得你在这里不安全了,应该为你安排一个好点的住所,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听我的?”
夏安蕾愤怒地指着他,“是你对不对?是不是你派人将合约抢走的?”
听此,丁泉大为震惊,“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夏安蕾又是哭又是笑,“不明白?早就听闻丁氏大少爷跟二少爷手段残忍,冷血无情,丁笑既然可以牺牲掉上百人的生命,你又能好到哪里去?既然你已经抢到了股权,你为何要杀掉Aaron?还不放过我?难道真的要我们全都死光了你才放心吗?丁泉,我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我恨你!”
面对夏安蕾如此恨意的目光,同去的章飞要解释什么却被丁泉阻止了。
丁泉笑了笑,“既然如此,你好好在这里呆着。”
“丁泉,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一定不会!”夏安蕾冲着他的背影使出浑身的力气吼叫,“我恨你,我恨你!”
“老大,为何不解释清楚?”章飞不解地问。
丁泉摇了摇头,“她正在悲痛之上,跟她解释显得故作矫情,她是不会相信的,况且我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这已经足够了,不过她骂得并不过道理,我为了尽快追求事情的真相不顾及她们的感受将她们内心深处最疼最痛的伤硬是血淋淋地给挖出来,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些。”
章飞安慰道,“老大,你这也是为了她好嘛,若不是怕她出事,你大可不必这么费心了。”
“找几个人保护好她,毕竟她跟煊感情非同一般,虽然煊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但我感觉他还是很喜欢她的,我不希望因为她出事而让煊伤心,这也是我唯一能为煊做的事了,我这辈子欠他的太多,实在是没有办法回报。”
“老大,我知道了,但是对于那股份一事,你怎么看?”
丁泉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早就怀疑这是丁笑一手操纵的,现在只不过是证实了而已,至于要找到这股份的下落,只有将杀死Aaron的人找出到才行。”
“那会不会是董事长?”
“怎么会这么想?”
“在我们查这股份的下落时,董事长同样也派人在查,我担心他是提前发现了股份的下落才对Aaron下手的。”
丁泉回忆那天与丁远航对话见他眼中露出的杀机,想想章飞的话并不无道理。
“若真的如你所猜的,那这股份落到了爸爸手中,那咱们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调查下去了,但是——若你的猜测错了呢?”
“那老大的意思是——继续调查?”
丁泉点头。
这些天他为这些事情都快要烦透了,柳忘忧那边很沉得住气并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但是她跟丁忘互相勾结的事情已经得到证实,他也知道丁忘在追求海心,两人互相勾结只为各得其所,但是那丁忘真的很不简单,难道真的如某些秘密的流言,他是爸爸的私生子?正是因为如此,爸爸觉得愧对他,所以将他拉进丁氏,想办法给弥补他?
算了,若真是这样,丁氏交给丁忘来打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见过丁忘,感觉这人还是挺聪明机智的,他最担心的便是柳忘忧要怎样破坏他跟季海心之间的感情,现在她跟季海心走得这般近,季海心很是喜欢她,若找个不好的理由对她下手,怕是季海心知道了要跟他呕气,而柳忘忧刚失去丁笑,那份伤心再怎么演戏真的终是假不了。
看来要动柳忘忧,还真的得费一番心思,他得好好布下个局,让她往这里面跳,为了他跟海心的幸福,他绝对不允许任何女人的出现而将毁掉他的幸福,至于别人的下场如何,他不管,他已经给过柳忘忧机会,是她自己不好发珍惜的。
哭了一天的夏安蕾去买了些纸钱和香去后山找一块荒地给Aaron做了个坟地,知道Aaron死去,她伤心过度,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但还是凭着最后一丝力气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可怜的人,死了却还要为他的家族做贡献,也不知道这要隐瞒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昭告美国说他已经不在了。
从此以后,她便没有人来疼爱了。
夏安蕾越是想越是哭得伤心。
夏安蕾连续两天滴水未进,害苦了丁泉派去监视的人。
“老大,看她那个样子,好像不想活似的,难道说她真的对这世界绝望了吗?”章飞问。
“不,她只不过是太过于伤心罢了,据我对夏安蕾的了解,她不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等悲痛好了,她便会要紧强地活下来找我报仇来了,你就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