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吗?”青棉不确定的问。
至于上药这种事情她一点“经验”都没有,从失忆到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不可能把这些基本的生活技能都尝试一遍,那样她每天得有多忙啊。
“可以,你按照我说的做。”
慕斯容表现得非常信任青棉,青棉没办法,只能试着去操作。慕斯容在一旁给青棉说具体的操作部作,青棉很快心里就有大概的方向了。可能是因为以前会这项技能的关系,慕斯容一说她就能懂。
不太生疏的清洗伤口,上药,从手臂到后背,这样一个流程下来青棉足足花了半个小时,可是这并不是结束,她的工作只完成了一半,接下来才是最难弄的。
青棉看着慕斯容的右手,因为蹭到马路上的泥,慕斯容早上才刚包扎好的右手上泥混着透出来的血,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这个要怎么办?”青棉皱着眉头问,看到白色沙布上的血水,感觉慕斯容这只手受伤很严重的样子。
“拆开。”慕斯容却好像不当回事一样,淡淡的回答青棉的问题。
“那好吧,可能会扯到伤口,你忍着点啊!”
“嗯。”仍是淡淡的语气,好像说的不是慕斯容的手一样。
青棉抬头看了一脸淡定的某男一眼,豁出去了。她慢慢拆开原来的沙布,入目便是一片血肉模糊,青棉心里忍不住感叹,这样的伤骨头没断也是奇迹了。
“慕大哥。”青棉深吸了一口气。
“嗯?”慕斯容淡淡的回应。
“你这只手怎么伤成这样子呀?”
慕斯容一怔,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心声,敢情他生气了这么长时间都在自做多情!他为什么生气,这只手为什么伤成这样,青棉完全不知情。
慕斯容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白白挨了这一下,痛的是自己,并没有人会同情他。
看着青棉迷茫的大眼睛,慕斯容最终也没有告诉她这只手为什么会受伤。
不过青棉后来还是知道实情了,有一次青麒“不小心”告诉了她,为此她又是心疼,又是感动,因为她知道了那个时候慕斯容是在乎她的。
而这会儿对于慕斯容的沉默青棉已经习以为常,见慕斯容不回答她便没再追问,只是低头认真为他处理伤口。
看着细心为自己清理伤口的青棉,慕斯容突然觉得有些付出是值得的,如果他受伤能换来青棉的悉心照料,那也值了。
清理完伤口,青棉在一边收拾东西,慕斯容突然用没受伤的左手拉住青棉的手,认真的说,“青棉,蛋糕店我会让人用最快的速度按你的要求装修好,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去打工了。”
青棉说,“我已经和爱尚咖啡馆的老板签好合同,今天就上班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在咖啡馆工作。”
“青棉,你为什么非要出去工作呢?”慕斯容不解的问,他完全不明白青棉的想法,这让她很懊恼。
“我不想事事依赖别人,这让我很没安全感,长期以往下去我怕我会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我需要找点事做。”
青棉说出了实话,原本她并不打算解释,可是今天慕斯容为了她受伤,这让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动。虽然这事因慕斯容而起,不过冲着慕斯容紧要关头能舍命救她,就这一点青棉就觉得很满足。
一个男人愿意舍命救自己,这足以证明自己在那个男人心目中是有点份量的吧?
至少青棉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对慕斯容的语气突然好了很多。
“跟我还在麟宝在一起都还让你没有安全感?”
慕斯容非常不能理解青棉这一想法,他和青麒是青棉最亲近的人,怎么会没有安全感?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都没有错,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可是我真的需要找点事做。”
青棉努力解释,可是她的语言是那么的有限,根本解释不清她心里的想法,所以她干脆挫败的看着慕斯容,希望慕斯容可以理解她。
“我已经着手在帮你开蛋糕店了。”慕斯容也试图让青棉理解他,可是他们两个一个像油,一个像水,思想完全不相容。
他们都在责怪对方不理解自己,却没有努力走进对方的心里去了解各自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也许这只能说是他们都太心急了,欲速则不达,以至于他们忽略了很多浅显易懂的事情,到最后把他们都复杂化,整成一团乱麻。
青棉扬起一个沉重的笑容,“可是我等不及了。”
怎么会等不及?慕斯容很想问出心中的想法,可是他只是自嘲的笑了笑,青棉的心已经不在蛋糕坊身上,一切都是徒劳。
“不管怎么样,我会让人按着你的想法将店面装修好,等你哪一天想开业了随时都可以。”
青棉一怔,有的时候她也不懂慕斯容,明明是他没把她的事放在心上,为什么要用这副她做的是十恶不赦的事情的口吻跟她讲话!
不愉快的拧了拧眉,青棉最终只给了他两个字“谢谢”!
后面的时间青棉没有再回爱尚,而是在家里侍候慕斯容,他现在是重症病患,需要有人随侍左右。
青麒放学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画面。慕斯容光着膀子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惬意的等着青棉喂他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