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云淡淡的扫了一眼虚弱的毛团,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侵略的审视,唐夏觉得自己就像赤条条的婴儿,任何一点儿**在这双眼睛里都无所遁形,身后被拦截的车道,一声高过一声的车鸣此起彼伏,她紧了紧手指,刚要开口,耳边突然传来男人清冽的声音。
“上车。”
唐夏抱着毛团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直视前方,看上去从容不迫,而她的内心,却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镇定。
车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熏蒸的她有点儿飘忽,她虽不算巧舌如簧,却也不至于拙口笨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个男人,她总是无端涌起一阵敬畏,就像小时候上课开小差被老师点名批评一样,说不出的局促。
男人显然不是话多的人,导航器定位之后,就安静的开车,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唐夏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但她还没开口,毛团突然狂躁起来,划拉着四肢就要跳出来。
尖锐的爪子划过她的皮肤,唐夏一疼,忍不住松开手,毛团立刻跳下去,朝着后座跑去。
唐夏赶紧扭头朝着它喊道,“快回来。”
毛团并不搭理她,低着头在在椅子上嗅了嗅,又跳到下面,焦躁的转圈,最后突然蹲到一个角落不动了,唐夏正寻思着它在干嘛,突然就见一小滩水渍从它腿下蔓延开。
她僵硬地扭过头,悄悄瞄向后视镜,心里带着点儿侥幸,结果一抬眼就看见后视镜里一双幽深的眼眸淡淡的望着她。
唐夏心跳一滞,倏地就红了耳根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一边解着安全带,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清理干净。”
“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