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长手吗,要别人解!”
秦峥驰冷着脸,咬牙道,“你没见她下车还站了那么久去回味?”
“我怎么没看出来回味?”
高程小声嘟哝了一句,接收到秦峥驰刀子一样的眼神,立马缩了缩脖子。
“驰哥,我们该回去吗?”
“回个屁!”
秦峥驰阴着脸道,“回去又是吵架,不回了!”
“那……去哪儿?”
“买几箱酒,去琴房。”
高程……
去超市的时候,趁着秦峥驰不注意,高程给陈悠悠打了通电话。
“小陈医生,你回家了吗?”
陈悠悠刚换上睡衣,坐在床上道,“刚到家,秦峥驰跟你在一起?”
“驰哥下个月不是有演出吗,这几天驰哥又写了新曲子,正在试练,今天就不回去了,让我跟你说一声,不让你担心。”
陈悠悠愣了愣,“他怎么不自己跟我打电话?”
高程心虚了一下,含糊道,“驰哥说你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就让我打。”
陈悠悠动作一滞,呼吸轻了轻,良久才道,“我知道了。”
送陈悠悠回来了,天色已经很晚了,林君曜迈进家门的时候,林首长正盘着一条腿,坐在沙发上,皱眉研究桌上的棋局。
见他进来,掀了掀眼皮,“过来陪我下一局。”
林君曜应了一声,将外套挂到衣帽架上,挽起袖子走过来,坐到林首长对面,捻起一粒白子精准无误的放到了棋盘上。
林首长略略挑了一下眉,思索了一下,才落子。
“你跟陈医生以前打过交道?”
林君曜微微一顿,对于父亲锐利的观察力,多少还是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将表情控制得很好。
“一面之缘,算不上认识,她对我已经没有印象了。”
他说着,又落下一子。
林首长挑挑眉,“你对她印象倒挺深。”
林君曜垂下眼帘,良久,才道,“陈医生,我跟易蓉刚离婚,暂时不想考虑感情的事。”
“那你什么时候想考虑?”
林首长声音冷了冷,“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
林君曜没说话,捏着棋子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君曜,你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唯独的在这件事情上,我无法认同你,生在这样的家庭,婚姻大事本来就容不得你自己,我给过你们机会,是那个女人主动放弃的你,难道你就要在这件事上耗一辈子吗?”
林君曜眼神露出一丝疲惫,“父亲,你看看大哥的婚姻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人前光鲜,人后漠然,难道你也要我的婚姻变成那个样子?”
“家族联姻,实现两家的长远意义上的利益合作有什么不好?”
林首长板着脸,拔高声音,“你看看跟你同辈的那些人,哪一个最终不都是听从家里安排?这么多年,我逼过你吗?再说,陈医生有哪里不好?在我看来,陈医生比那个易蓉强一百倍!”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有问过陈小姐意思吗?”
林君曜的唇角嘲讽的勾了勾,“她到现在可能都不明白,今天这场莫名其妙又尴尬至极的晚宴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站起身,硬邦邦道,“我先回房间了。”
林首长突然拔高声音,“哪怕我有可能落马也不能改变你的想法?”
林君曜身体一僵,换换转过身,皱着眉,语气深沉,“您这是什么意思?”
“袁家一派即将卸任,高层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大洗牌,我们跟袁家私交甚深,到时候会处于一种极其不利的境地,我必须在这之前,扭转这个局面。”
林君曜攥着拳头,沉默好一会儿,“陈医生,就是你要扭转这个局面的棋子?”
林首长蹙了蹙眉,“陈医生是宋家那位太太跟前夫所生的女儿,我们总亏待不了她。”
谈话停了下来,周围的气氛十分静谧,良久,才听林君曜道,“我再想想吧。”
林首长脸色沉了些,但是并不明显,他缓和了一下语气,温声道,“好好想想吧,不算宋家这层关系,单单就陈医生这个人来说,我觉得她很适合你。”
林君曜眼底划过一丝讥讽,没再说话,直接上楼了。
秦峥驰一晚上不在,陈悠悠睡得并不太踏实,第二天早早地起来去了医院。
早上十点左右,接到了唐夏的电话,履行当初的承诺,夫妻俩来请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