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看了眼后面坐着的两人,“顾先生,去哪里?”
“回家。”
许初见一上车之后就把自己缩在了一个角落,却挺直着背脊戒备的望着他。她知道自己说出的那些话有多伤人,尤其这说话的对象还是这个骄傲矜贵的男人。
那张光盘真的让她羞耻到了极点,他怎么能用这样的东西这么明目张胆你地来羞辱她!
她安慰着自己,好歹车上现在多了一个人,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时间一点点过去,距离半城湾越来越近。
越靠近那里,许初见心里的紧张便更多一分。
顾靳原依旧是将她拽了下来,脸色沉得几乎可以拧出水。
关上门的一瞬间,许初见便又开始挣扎起来,偌大的别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怕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吃了豹子胆呢!”
许初见最怕的就是他用这样平静地声音和她说着话,她知道自己今天彻底激怒了这个男人。
他的神情越是平静,便越是让她心惊。
窗外的天阴沉的吓人,屋内的气氛亦是压抑的让人喘不开气。
顾靳原忽略着她的抗拒,手下的触感全部都是潮湿的,他努力地压制着即将勃发的怒意。
凤眸微微眯起,平静地声音中充斥着一些危险。
“带着别的男人身上的味道,去洗干净。”
许初见知道他有轻微的洁癖,却在看到他眼中那危险的眸光时,一下子急了起来。即使明知道争不过他,却不停地摇着头,他眼里的**让她害怕。
无数次她的梦魇里都出现着这个人,让她在无尽的黑暗里纠缠至深。可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她都是逃不开这个人。
她尝试着发出声音,却是嘶哑难听到了极点:“顾先生……我求求你……”
顾靳原站定,节骨分明的手指紧紧地裹着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只是微眯着眸子也没有说话,直接俯身将人打横抱起。
“现在想别求我,还早着,盛世那一夜我倒是很想重温一下。”
许初见本来就被那张光盘气的气血上涌,那是她最不堪忍受的记忆,此刻却被他这样轻描淡写地说着。
她乱蹬着双脚,手也开始不断的推拒着他,嘶哑着嗓音:“你……放开我!”
“做梦吧。”男人的声音像是咬牙切齿一般,一字一顿。
他的声音带着三分薄凉,七分蛊惑,却是让她觉得冷到了心里。
眼前的人仿佛就是一个恶魔一般,将她困得密不透风,“卑鄙!”许初见气得抬起发抖的手向他侧脸扇去,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顾靳原捏住她的手,却在同一时刻感受到脸上有一丝轻微的疼,又是她的指甲。
“又挠花我的脸?”
许初见听着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眼眶红红的盈满了绝望的泪水,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了。立即从他手里挣扎着收回了手,五指紧紧地抓这衣服,被这雨水泡的冰凉的身子此刻更是一阵阵的发冷。
在盛世的时候,杨续曾说:“哥,你要不要出去看看,万一人跟绍廷跑了怎么办?”
他是怎么说的?他说,她敢!
现在他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不敢的!
浴室里面,男人像是要将她身上的衣物扒干净一般,用了十足的蛮力。
顿时,许初见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不知道何时碰到了花洒的开关,水温冰冷,却是怎么也不及心中那半分冷意。
她有些无力的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每年的这个是时候她定然是在家里开开心心的,有爱着她的家人,一室的温馨。
此刻却只能胆战心惊地度日如年,这样黑暗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初见觉得很冷,却是连伸手关掉花洒的力气都没有。
任由着那冰冷的水淋在她只着衬衣的身上,全身像是僵硬了一般,动弹不得。
顾靳原在隔壁的浴室闷声洗了把澡,走到主卧内的时候发现她依旧没有动静,便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