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环境超好，老师也超美，看来我选这家学校学钢琴算选对了！”
“你说什么？”叶盼一脸严肃，戒备地看他。
“多说——聂、老、师，以后请多多指教！”
秦浩舔了舔唇角，一手插入裤袋，肆无忌惮地走进教室。
他来到教室中央，随手按下钢琴上一个白色琴键。
“哆——唻——咪——”
他坏坏笑着，冲叶盼勾了勾手，“来，开始上课吧聂老师！”
“你到底想干什么？请你出去！”叶盼指着门口，微吼。
“聂老师生气了？”秦浩眨眨眼，“啧啧，可是我学费都交完了，老师却不肯配合，这是想让我投诉你吗？”
“虽说……你们家‘背景深厚’，可也不能歧视学生啊！”他走回叶盼身边，仍旧调戏地眼神，脸庞凑向她耳畔。
叶盼一躲，“对不起，我的学生都是没有超过10岁的孩子，我已经教过他们很多次课了。”
“他们退学了，不喜欢被你教，不信你去问问你们排课的老师，或者直接去问校长！”
叶盼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秦浩双手环胸，眼神中闪过一丝讥嘲，老神在在地等着。
……
许世生今天只有一节课，10点钟下课后，他按叶盼的嘱托，前去与阿宽碰面。
两人约在前几次碰面的地点，交完了信，许世生离开。
马路对面，一辆灰色轿车静静停在路旁。
前排车门半敞的车窗摇上，乔占南收回视线，扭头看了看副驾驶上的乔占北。
乔占南无声对弟弟示意，乔占北默契地点头。
两人兵分两路，乔占北下车跟上许世生，乔占南则留在车里，等待阿宽。
不久，阿宽就回到了马路对面，坐进轿车里。
“南少。”
阿宽将信封交给乔占南。
乔占南没接，大概是示意他先看信。
“哦。”
阿宽读了一遍信的内容，瘦黄的脸颊上渐渐爬上红晕。
他不好意思地将信交给了乔占南，叶招娣这次的情书写得很有诗意，有些句子他曾在电影里听过。
乔占南先是看了看信封，是粉红色的，信纸上有淡淡的清香味，水印也是女孩子喜欢的芭比公主图案。
乔占南一字一句的读，幽深的眸光，落在每一个他熟悉的笔体上。
看完后他默默闭上眼，静静思考了一阵。
他猛地睁开眼，突然将信纸横了过来，目光锁在最后一行的最后四个字。
一瞬间，通篇文字仿佛都变成了背景，只有这四个字，深深印入了乔占南的脑海。
——我心向南。
……
乔占北一路跟踪许世生。
直到走向了一座公交车站，许世生都没有发现身后尾随的人。
“先生，借个火机。”乔占北忽然靠向他，掏出一支烟歪歪叼在唇上。
许世生厌烦地抬头，看向这无礼的男人，“对不起，我不吸烟的。”
可是低头的一瞬间，竟觉得这人异常眼熟。
“没关系，许先生，借一步讲话。”乔占北兀自点燃了火，吹散烟气，唇角绽开一丝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