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婚姻自主!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年轻人的婚姻,凭什么由老一代人来决定?我哥有喜欢的女人,而且他们现在已有了孩子……”
乔占北舔了舔嘴唇,玩味似的问秦振坤,“秦叔,敢问您能接受您未来的女婿另有所爱,并且和那个女人生下小孩吗?”
秦振坤一时被问的下不来台,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干笑了两声,再把皮球踢给了乔安久,“久哥,这您怎么说?”
乔安久早已被气的脸色晦黑,瞪了乔占北一会儿,才说道:“别说那个女人怀的是别人的种,就算是我乔家的孩子,我也不会承认。但凡身体里流着一滴姓聂的血液,都是我乔家的仇人!”
“久哥英明,斩草除根的道理你我都懂,千万不要在小事上糊涂。”
“来。”秦振坤举起酒杯,“我们先干一杯!”
两人对饮,诺大的包房内气氛明显尴尬起来。
乔占北挑衅似的端详着秦语桐,秦语桐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终于还是借口去洗手间补妆,离开了餐桌。
久未出声的秦夫人,也终于觉察出了乔占南不善的眼神,毕竟心里有鬼,每当和乔占南投来的眼神撞上,秦夫人都很不自然地匆匆瞥开。
这场不和谐的饭局,最终在八点之前匆匆结束,由于乔安久和秦夫人的身体都不好,不宜在这样的场合上久坐。
秦振坤和乔安久各自坐上了自家车内,两人在车窗摇上前相互挥手。
“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就算不高兴,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上令我下不来台。”
车子启动,秦振坤脸上的笑容也荡然无存,开始责备起今晚让他大失颜面的妻子。
坐在他身旁的秦夫人脸色未变,依旧不笑不怒,又似乎不以为然。
秦振坤叹气:“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最近对浩儿关心的太少,才对我大加不满,可是最近那个畜生太令我失望,从他和那个女人分手,他哪一天没有上花边新闻?哪一天没给我惹事生非?我对他不闻不问,不代表我对他不关心不在乎,可同样是孩子,你能不能对语桐的婚事也上点心?”
秦振坤看了看坐在前面秦语桐,秦语桐低头不语,亦是装作没有听见。
“谁说我不上心?”这些话似乎惹怒了秦夫人,秦夫人冷笑道,“不上心就不会出席今天的饭局,我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没有管教好,有什么资格管外面女人生的野种!”
“你!”
秦振坤的脾气并不好,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却只好捏了捏拳头,“好,我不跟你吵。”
“不过,你和乔占南究竟有什么过结?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你别忘了,他现在已是乔氏总裁,不是傀儡总裁,掌握乔氏大部分实权,别为了你任性的儿子,闹出让我为难的事来。”
秦夫人听了更气,可秦振坤已不再看她,反而睨向前方的女儿,“语桐,今天做的不错,别难过,爸爸事后还会再向乔安久施压,快点促成你们的婚事。”
秦语桐本来正在思考秦振坤刚才对秦夫人说的那段话,脑筋一转,沮丧道:“可乔占北的话,明显是在告诉咱们,那叶盼肚子里是乔占南的骨肉,等他们的孩子呱呱坠地,我还算什么?”
“你当然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那叶盼算什么,不过是情人,第三者。”
“乔安久不会承认与聂远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所以语桐,你大可放心,更不要随意做出鲁莽事,动那叶盼的肚子,否则让乔占南抓住把柄,我们得不尝失!”
秦语桐思量着秦振坤的话,心中,却是对他的警告极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