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女医生喜欢向元鹰,女人的第六感不会撒谎,在这样的时候,如果向元鹰爱上了别人,叫她还怎么坚持的下去!
爱情中,卸了责任以后,男女就将恢复自由之身。
顾小淼发呆,她沈爱玲宽慰自己的那些话,却被自我催眠。直到护士来找沈医生,说向元鹰要见她。
“文静是责任医生,她的医嘱很重要,我既是医生也是家属,我们应该尊重。”爱玲替她擦干眼泪:“不过既然我来了,就可以问问元鹰哥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不是一个人。”
顾小淼点头,她当然知道,整个向家都将是自己的后盾。
“我想见他,爱玲。”顾小淼拉着她的手,坚定着说:“如果不能见到就离开,我不甘心。”
沈爱玲在国外,主修心外科。
她现在站在这里,在顾小淼的眼中看到了“至死方休”的坚定。
但往往在心理学上来说,这种坚定并不好,容易将全部希望一次性消耗殆尽。
倘若今天晚上让顾小淼见到了向元鹰,她无论怎么做,两个人无论说什么,都将被她当做最后一次的谈判来看待,如果没有结果,她会主动斩断希望。
这样的结果,认真坚定的让人害怕。
即使顾小淼自己没有发现,但还是流露出了心底的诀别。这样的女子,在沈爱玲看来,虽然坚强却不可爱,心思细腻到自己扛,哪怕是深爱着对方,但还是说沉默就沉默。
沈爱玲决定,就让她一直这么不甘心才对。
醒来以后的向元鹰,又昏睡过去几次,打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帮助他睡眠。
文静握着他的手,时而还能感觉到他心跳频率加快,或是每一次短暂向来以后会震颤。
沈爱玲看到这一幕,叹了一口气,有些明白嫂子为什么愿意放手一搏了。
“沈医生,你来啦。”坐在最门边的护士,看到沈爱玲进来以后立即招呼。
文静立即收了手,她心虚了。
沈爱玲冲她点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真难以想象后果。”
“他半小时以前醒过来了,听说你来了,想见你。”文静眼底也尽是疲惫,熬了十几个小时,她寸步不离。
沈爱玲看了眼床上的人,抿着唇笑笑:“这里有我呢,你休息一会去。”
文静抬眼与她对视,满是不愿。
但沈爱玲也没有让步,她依旧充满感激地笑着,拉着文静的手,耐心地相劝:“我知道你担心元鹰哥,但你自己也要休息,疲惫不是一个医生该有的状态。”
文静点头,她不能再反抗了,点头说好。
沈爱玲代替文静,坐在向元鹰的床边,看着自己崇拜的元鹰哥越发瘦削的脸庞,刀刻一样的棱棱角角,看上去可真的是不怎么有魅力。
皱起的眉头也一点不可爱。
向元鹰的眼皮下的眼球滚动,感受到有人在为他盖被子,嘴角不乐意地抿起。
“大哥,我是爱玲。”沈爱玲侧身,她笑嘻嘻地用手去拍打他的脸颊。
因为安定的成分,向元鹰醒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需要一些外部力量。
向元鹰眯起眼睛,看了眼面前的人,大男孩一样哼哼唧唧了几声。
护士在一旁觉得真神奇,向总裁还有这么一面?
沈爱玲一掌打在他的纠结的脸上:“醒一醒!”
“沈医生。”护士上前询问,她可不见文静医生能这么对向总裁啊。
沈爱玲挥了挥手:“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有事会闹出动静叫你们的。”
护士犹豫的时候,向元鹰已经醒了,乌黑的瞳孔,看着沈爱玲发呆,思考了大约半分钟,艰难地开口:“不要给我注射安眠药。”
“药效已经过了,不会再注射了。”沈爱玲安慰这个大别扭哥哥。
护士见向总裁真的醒了,而且意识清醒,于是收拾东西就告别走了。
看了好几个小时,在这个小房间里,再是垂涎向元鹰美色,也看厌烦了,更何况还有文静在。
沈爱玲俯身,在向元鹰的颈部垫了些叠的整齐的衣服,让他晕沉沉的脑袋能快一点清醒起来。
“文静呢?”向元鹰伸出手,想按太阳穴,却没什么力气:“好难受。”
沈爱玲对他真的是刮目相看了,当即帮他按起太阳穴,说话也是没什么好语气:“你这一次晕倒,我没敢告诉姑姑,但将军那里是瞒不住了。”
“恩。”向元鹰喉结滚动,眼睛盯着天花板想事情。
沈爱玲看着他沉默的时候,自己也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