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远来的时候，就知道现在向元鹰一定在疯狂的边缘，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先是沈爱玲的惨死，从而失去了豆骏这个左膀右臂，现在又被顾小淼背叛，就连他一个外人，也外面觉得很是不爽。
而向元鹰现在这个样子，让方志远倒是有一点佩服起这个男人了。
“什么事，说。”向元鹰头也没有抬，方志远进门以后，向元鹰倒是第一个开口。
这让方志远有种错觉，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实际上是百毒不侵的。
让人根本摸不透他的承受底线在哪里。
“你来我这里，没有想说的吗？”向元鹰看着他，轻笑：“小淼怎么了？”
“我不是和你说她。”方志远顿了一下：“她现在很好。”
向元鹰抬起头，冲着方志远轻蔑地笑道：”不然呢，如果不是因为小淼，我为什么要见你？”
“因为我现在是王源最大的敌人，当然，随时有可能成为盟友。”
“你是在威胁我？”向元鹰站起身来，玩着自己的袖口，慢慢走近会客区：“既然这样，你倒是可以过来说一说你的筹码，如果可以满足，我可以考虑。”
方志远哪里有什么筹码，他最大的筹码就是现在顾小淼比较信任自己。
“向总，外面……”邱恺推门而入，看见方志远在场的时候，有些为难：“向总，王源来了。”
就连坐在向元鹰对面的方志远都是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王源没有立即抢先拿下标的，到这里找向元鹰干什么。
“看来又是一个跟我谈条件的。”向元鹰看了眼方志远，然后说：“谢谢。”
“什么？”方志远不知道这个谢谢哪来的。
怎么就突然跟他说谢谢呢。
“小淼。”向元鹰扯起自己的嘴角：“如果可以，劝她离开这里，你知道的，最终的结果，我们谁都没有办法保证。”
因为没有把握，所以不愿意让小淼一起冒险，即便是因为她而开始，但向元鹰最终还是固执地要将顾小淼撇除在外。
可是那又怎么样，就连方志远也是不赞同顾小淼这么冒险的，而他现在站出来为顾小淼解释这些，实际上一点用处没有。
向元鹰一定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小淼或许就是受不了你为她轻易地决定人生，所以才会如此轻率地作出决定。”
“……”向元鹰没有回答。
记忆中，他好像是答应过她，再也不会轻易地把她推开，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这样的，但是这一次，向元鹰真的是慌了，才会第一时间保护自己的底线。
只要小淼和小葡萄安然无恙，他的家就永远温暖。
方志远改变不了向元鹰的决定，其实这样的结局，他早就心里有数，就连顾小淼都迫不得已用偷标书这样的事情去“背叛”向元鹰，他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我走了，向总，你好自为之。”方志远从办公室的会议室的门出去，就是为了避免遇见外面的王源。
现在标书在方志远的手上，王源因为知道他们之间以前的事情，所以完全不会担心方志远会因为向氏而放弃合作。
反倒是很放心。
“向总，我们又见面了。”
王源打开门进门的时候，向元鹰已经倒好了热茶，瞪着他，坐在沙发上，嘴角扬起意思的弧度，因为紧紧地盯着他，所以显得如此的阴冷。
让王源不得不哆嗦了一下。
“你这样的表情，让我很有成就感。”说明标书的事情真的是给了向氏不小的打击，只要他接下来稳住方志远，就一定能一举击垮向氏本年度最大的投资案，从而江山建筑这个仰仗向氏鼻息的建筑公司，也会不复存在。
只要想到这，王源就觉得很爽。
“领先一步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呢？”向元鹰笑着看着他，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中间，纯黑色的衬衫，与身后的背景融为一体，王者之气尽显：“现在很好，你至少有资格与我坐在对面对话。”
“你现在还是这个态度，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王源冷哼一声：“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向元鹰点头：“你来不就是告诉我，你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