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压在她身上,威胁道,“把我吃抹干净了就想踹我下去?嗯?”
到底是谁把谁吃抹干净啊,温芷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而这个白眼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萧璟口中“挑衅”的小眼神,并且理所当然的在闹钟不断响着的烘托下,再次将她吃抹干净。
真是个无赖,这是温芷言唯一剩下的想法了。
他们的关系,似乎一下子又恢复了,速度快的让她始终有些不敢相信,一句“我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就这么轻易将她说服。
明明她像是重新拥有了幸福,心里的不安却比之前更烈,她始终认为,越是容易触手可及的幸福往往越容易瞬间破碎。
就如她无法预料,下一刻的他们,还会不会这样幸福。
“想什么还不起床,今天不上班了?”
萧璟洗漱完,又凑到温芷言面前想要亲她。
温芷言一个枕头招呼过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道:没节制的禽兽。
来不及再多想什么,她翻身下床冲进浴室。
没一会,就从浴室里传来愤怒的咆哮声,“萧璟,你个混蛋——”
房里的萧璟听到这话,非但没生气,反而还轻轻勾起了唇角。
温芷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羞愤不已,她浑身上下都种满了草莓,偏偏在锁骨这么显眼的地方也有。
故意的,这个混蛋就是故意的。
她气呼呼的翻出一套香奈儿的灰白套装,又搭配了一条丝巾,将锁骨处的吻痕隐藏住。
刚换好衣服出来,她猝不及防的又被某人偷了个香,他冰冷的唇在她的唇上稍留片刻,又快速抽离,整个过程快的连她发怒的时间都不曾有。
“你刚才骂我,这是补偿。”萧璟理所当然。
温芷言觉得,萧璟肯定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导致脑子受创,才会一反常态,变得这么死皮赖脸的。
车子停到桦初楼下的不远处,温芷言下了车,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笑的一脸牲畜无害,“喂,无赖,你该去看看脑科医生。”
趁他没回过神,温芷言砰的关上车门,快速朝桦初走去。
到了自己的地盘,她再忍不住,大笑出声。
这时,她看见了云宛朝她走来,将她轻轻拉过一边。
“怎么了?”她问。
云宛压低了声音,说道,“楼上待客室来了个何总,说要见你,何副总编在替你招待着,我看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你小心点。”
何总?温芷言对这个称呼有点难以反应过来,毕竟她不少的客户中也有何总,点了点头,疑惑的朝待客室而去。
打开门,便见满脸阴沉的何天华,和在他身边同样沉着脸的何元柏,周围还站有一排保镖,每人提着两个箱子。
她蓦然回神,这个时候要见她的除了何天华又能有谁?
“何叔叔。”即使上次他那样对她,但她知道是误会,因而对他还是十分礼貌的。
何天华没有应她,只是冷声的命令何元柏,“你先出去。”
“我……”何元柏正想反对。
见他又想为那个女人违背他的意愿,何天华当即又怒喝一声,“出去!”
温芷言暗暗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听他爸的先出去,她一个人能应付过来。
何元柏暗暗握紧了拳,极为不情愿的朝外走去,越过温芷言身边时顿了顿,轻声道,“有什么一定要叫我。”
她点点头。
待客室的门被打开又关上,里面的气氛越发压抑的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离开元柏。”何天华直奔主题。
温芷言一听,基本上就已经料到了他下面要说的话,可是她并不想与他起冲突,便好声好气的解释道,“何叔叔,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但在何天华的心里,这不是解释,是狡辩,是还要死缠着他儿子不放。
他冷笑一声,示意身旁站着的那排保镖打开箱子。
箱子全部有序的排开在地面打开,温芷言看见了里面一沓又一沓的人民币,红晃晃的刺得她的双目生疼。
“何叔叔,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咬出这句话也显得有些艰难。
何天华当她还不满足,又拿出支票,写上比那天还大的数目,扔到她脚边,冷声问道,“够了吗?”
他的这一举动真是伤透了温芷言的心,她对何天华仅存的最后一丝好感在此刻全部消失殆尽。
骄傲如她,从来不会轻易允许任何人践踏她的尊严,即使这个人是她一直以来都十分敬重的何叔叔。
既然对方不仁她便无需有义,她温芷言也从不是一个轻易任人宰割的人,暗自冷笑着,她捡起了支票,随意瞄了一眼,故作皱眉,嘲讽道:“怎么,你何家大少爷的身价就值这么一点钱?”
“你……”何天华的脸色霎时一阵青一阵白,气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身子也因为愤怒不已而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温芷言见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又是给她重重当头一棒。
许久,只听他怒斥:“恬不知耻。”
呵,恬不知耻?她敬重的何叔叔竟用这个词来形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