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条件很简单!”云静好吐字清晰,一字一顿的平视着凌露那一张恨不得将自己撕碎的脸,她的眸光微微闪动,沉着冷静。
她盯着凌露咬牙切齿的样子,反而唇角微扬,“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答--应!”凌露目光阴冷的剜着云静好那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小脸,三个字从牙齿缝里一个一个的挤出来。
“好,第一,将你的假证据立刻销毁,医院恢复我个人的名誉,包括上次你的诬陷;第二,小文从现在起必须归我抚养!”
云静好的话音未落,凌露的咆哮就到了,“我不能失去小文!”她的声音很尖,震得主任办公室房顶上空轰轰的响着。
“你太狠了,云静好!”凌露眼珠迸裂般的瞪着她。
“那你看着办,我没有时间和你聊天!”说罢,站在门口的云静好转身拉门就走,还有,她冷冷的声音,“这是风世安的骨肉,本就应该认祖归宗。”
“不行!”凌露撕心裂肺的声音,手指哆嗦着抚着胸口,声音变成呢喃下的无力,“孩子是我的!”
“从你下药种下恶果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要失去他,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风家的孩子!”云静好从容的望着凌露,摇摇头,看来她还是有一星半点的良知,血最终浓于水。
门终于被云静好的纤指拉开了。
“等一等!”凌露发出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很小。
砰的,门再次关上的刹那间,云静好双手自然的插在白大褂里,“凌露,你觉得这样涮人,浪费你儿子的抢救时间好玩吗?”
“等一等!”她自言自语的碎语。
“还有,孩子在我的手中,你可以一个月探视一次,以后视情况可以缩短你的探视时间,还有探视前24小时必须和我预约,否则我不一定有时间,还有你可以随时的监督我,我会记录孩子的成长细节,而且我保证我比你养得好。”
云静好这次终于咬咬牙,发出浓浓的对凌露的挑畔,她一而再,再而三陷害自己,她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她要好好地教训她一下。
果然,凌露忍无可忍的抬起手指指着门口淡定的云静好,破口大骂,“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是不是都算计好了!”
“我刚刚说过,你过悔还来得及,这就是我的条件,好像不多吧,就两个,你应该庆幸我是一个不喜欢钱的女人!”云静好漫不经心的望着她,故意抬腕看看表,叹了口气,“时间可过得真快!”
“云静好,我恨你!”凌露的眼角闪过一层闪闪的泪花,身子瘫软的坐在沙发上,开始抽泣。
“你这是自食恶果!我不要求你喜欢我!”她根本不再抄理凌露,纤指按上门把,忽然想到什么,再次转头,“凌小姐,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们的谈话录了音,所以你以后告我的时候,思量一下再告,而且我准备复制成N件……”
“你……”凌露惊愕的望着云静好离开的方向,一片发呆,这是她听说过的,好脾性的云静好吗?她是真的小看了这个医生!
半个小时后,
哭闹不止的小文被云静好亲自推进了手术室。
做手术的同时,谨慎的静好特的邀请了主任、院长现场督导视查,共同来作一个见证,她要将孩子彻底的治愈。
因为孩子小,血管更细更小,更容易出差错,所以每一个细节云静好都极为认真的完成,就像一个不折不扣战士。
站在手术室消了毒的凌露目不转睛的盯着云静好,由上次文心湄做手术,到看云静好的手术,凌露不由的眼角渐渐暗淡下来,静好确实是最好的医生。
她不应该拿儿子做赌注,输了自己,输了儿子,输了全部。
她彻底的败给云静好了。
可是她不甘!
手术后十天,小文终于出院了,此时的他已经和云静好非常熟悉了,所以一直和她咯咯的笑着。
看到远处偷着抹泪的凌露,静好示意张婶将孩子抱进车,自己则不疾不徐的走向凌露,“如果你破坏我们的约定,你永远失去了你应得的权利,就是在法庭上,我有你伤害孩子的证据,你终将会被法律剥夺你的母亲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