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骨科病房外的走廊里,格外的静。
只有一抹淡淡的月光,凉凉从那一端窗子里斜斜的一抹泄下来,落在漆黑寂静的走廊里,涂染了一抹苍凉,使得走廊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格外的冷。
一道鬼鬼崇崇的黑色影子,在那片冰冷的月光里渐渐的映到了云静好病房外的走廊上,挥着胳膊,有些张牙舞爪。
门嘎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那一双恨意如血的眸子盯着安静躺在床上的人,咬牙切齿的骂,“云静好,你也有今天,哈哈,是报应,是报应。”那一种狂怒的声音在静好的病房里回荡,震响着静好的耳膜。
听到怒吼的静好,她猛的惊醒,并回头,一片黑暗之中,她发现一抹融在黑暗里的人影,透着尖嚣与憎恨,并向着自己的床头越走越近,心里咯噔的一声。
她怎么来了?
啪的,一束明亮的灯光映在房间里,静好下意识的闭了眼,刚才她本能的开了灯,待到适应之后,她抬起头。盯着眼前的黑影,灰色的水眸更暗了。
她冷冷的声音,“我是生是死,都改变不了你们毒如蛇蝎的本质。”
静好淡然的望着眼前的面孔因为厌恶而变得狰狞扭曲的脸,“阮南风,看来你出来得早了。”
“是我早了。”她瞪着静好的方向,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你将我姐姐害得现在都在坐牢,她这一生恐怕都要在牢里渡过了,我恨你,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这是医院,你不是你乱来的地方,我已经按了报警铃,医生马上过来。”她淡淡的望着一脸黑青略微惊了下的阮南风,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讥诮。
阮南风逼向她的步子顿了,心神不宁的还是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门,甚至眸子想通过门上的玻璃窗子看一眼走廊外的情况,确认医生是否过来了。
片刻间,云静好看到了她的心虚与不安。
“如果,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云静好的声音更冷了几分,虽然她是病人,可是她研究过心里。对于阮南风外强中干的样子,她一丝也不畏惧。
“呵呵,云静好,你做的你的死亡梦吧,即便我表妹不出来,可是她依然活着,不过你呢,倒是很快就看不到不知是哪天的太阳了,我不屑与你动手,你马上死了,我才不傻到沾手,便宜了你。”阮南风为自己找了借口退路。
说完,她迅速的转身,拉开门,像风一样的逃走了。
云静好缓缓的闭上眸子,阮南风出了狱,凌露还在狱中,可是她的心还是不死的兴风作浪,她叹了口气,如果自己一直活得好好的,那么凌露到死可能都不会瞑目。
凌露她们应该听到自己癌症晚期,很是幸灾乐祸吧,所以才刚刚出狱的阮南风便跑来刺激自己,她们一生都生活在爱而不得的恨意里,静好想,凌露的人生是悲哀的。
一周后,
静好渐渐忘却了阮南风来过医院恐吓她的事,她更不想让大家担心,所以并没有提出来。
闲瑕的时候,
她捧着书来看,极为认真,不管人生还能停步多久,她都要充实的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