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洗手间的门半掩着,戴曼又试着唤了一句:“银兰?”
边唤着,她边准备往洗手间走,戴乃迁在这时走进来病房。
“曼曼?”他当即愣怔,“你怎么回荣城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戴曼没作声,眼里刹那间稍纵即逝的厌恶却被戴乃迁捕捉得一清二楚。
他的神经立马敏感地被挑起:“你还是忍不住悄悄回来打探杜君儒的情况!”
戴曼蹙了一下眉,“我只是听说银兰得了子宫颈癌,所以来看看她。”
戴乃迁愣了一下,瞥了一眼林银兰空空的床。见戴曼要走出去,他连忙挡在她面前,语气倒是平和了下来:“既然如此,人不是还没看到?”
“我过会儿再来。”戴曼绕开戴乃迁,却被戴乃迁一把拉住手臂:“小待她知道了。”
戴曼霎时顿住脚步。
“不是我!”似是怕被她误会,戴乃迁几乎脱口而出地为自己辩护,眸底波光闪动:“是兰兰……兰兰她很早就发现,小待不是她的女儿……”
“什么叫她知道了?”戴曼抬起眸子,清清冷冷地睨着戴乃迁,接的是戴乃迁的前一句话:“她都知道了些什么?”
“兰兰以为小待是我和外遇的孩子。”戴乃迁解释:“所以小待目前也只是听兰兰的一面之词。我没承认。”
戴曼默了两秒,收敛起神色:“好,我知道了。”
“你就不关心接下来该怎么办吗?”戴乃迁依旧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走:“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以前什么都不清楚也就算了,现在,即使我否认,她也一直追问!”
“那就继续保持缄默。”
戴曼回答得风轻云淡,好似这件事和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戴乃迁彻底被她惹恼了:“我觉得是时候该告诉她真相了!”
一言出,反而将戴曼浑身的刺陡然挑起。她瞪着眼睛走上前两步,逼视戴乃迁:“告诉她什么?!什么真相?!”
戴乃迁像豁出去一般,“告诉她她的母亲其实就是——”
“告诉她,她其实是自己的姑姑和父亲**生下的?!还是告诉她,她是你强奸自己的妹妹而来的产物?!”
本来是想好好说,可未及戴乃迁说完,就被戴曼猝不及防的**裸的话语刺得几乎失了呼吸,更像是被她的控诉狠狠打了脸,他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不想,洗手间原本半掩的门悠悠地晃开,戴待颜色尽失的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戴乃迁和戴曼均呆住。
“你听,原来你不仅是个野种,你还是**生下的野种……”林银兰嘲讽至极的话贴在戴待的耳廓幽凉地说。
戴待僵硬的身子,因为林银兰的重复,如被大钟再一次沉重撞击。
“小待!”戴乃迁当先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去拉戴待的手。
戴待亦是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步,避开了戴乃迁的手。
见状,戴曼的眼中闪过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