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得如此流畅自然,想必是这半年把该忘的都忘了,那我又何必拘泥于以前呢,心如明镜就好,我将孩子递到沈柏腾手上,他抱孩子的姿势很娴熟,想必袁姿生下的这几天,他练手了不少。
袁姿看到孩子到了沈柏腾手上后,脸上警惕终于松懈了下来,她嘴角这才展开一丝笑,说:“今天不是有酒宴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本来啼哭的孩子到达沈柏腾怀中,突然之间变得安静不少,沈柏腾逗弄了两下,对袁姿说:“不放心你们母子,所以一早就过来了。”
袁姿生完孩子后,整个人看上去慈祥了不少,连笑容都比以前少了刺,从这笑容上便可判断,这半年来她应该过的很幸福。
袁姿看着沈柏腾和孩子,眼睛是满足的笑意,时不时还叮嘱抱着孩子的沈柏腾注意给孩子盖好被子,别冻着了。
一家人说不出的温馨。
袁长明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这样的场景对于我来说是什么意思,他反应过来,伸出手握住了我放在身侧略冰凉的手,他对袁江东说:“爸爸,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和梁笙就先回去了。”
袁长明还不等袁江东回答,又立马转过身对病床上的袁姿说:“姐,我们还没吃晚饭,过几天再来看你。”
许久没见弟弟的袁姿,脸上带着舍不得问:“这才刚来,怎么这就要走?你在这里陪陪姐姐不好吗?”
袁长明没拒绝过人,他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怎么拒绝人,只要是别人摆脱他的事情,他都会努力去做到,不过这次对于袁姿的挽留,他还是无比坚决说:“不了,我明天来看你。”
袁姿看了袁长明许久,最终还是点点头说:“路上小心点。”
袁长明立马答应,然后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往病房外跑,他一直拽着我到达楼下车里,我见他很慌张的模样,便笑着问他怎么了。
袁长明用力的吞咽着口水,满脸歉意对我说:“梁笙,对不起,刚才我太高兴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我……”
我抬手敲了敲他脑袋,他因为疼痛立马捂着脑袋,满脸不解的我为什么要敲打他。
我说:“你是不是傻?”
袁长明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不仅还打他,并且还用手在他额头上戳了戳,说:“你这脑袋真是实心做的。”
袁长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
我解释说:“其实从和你结婚那天起,我就已经斩断了一切和他的过去,长明,现在沈柏腾这个名字在我心里只是极其普通的三个字而已,所以你不要再由心理负担,毕竟他是你姐夫,他们都生孩子了,你姐姐现在也过的很幸福。反而是你刚才显得很在意很不难释怀的模样。”
袁长明伸出手说:“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不释怀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我将他举起的手从脸庞拿了下来说:“我知道,所以我和他之间更不会在有身么,放心吧。”
袁长明见我如此豁达了,他也松了一口长气。
去探望生子的袁姿后,我第二天便去星辉上班,早上走的时候,袁长明还缠着我闹了好久,问我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急于一时干什么,他是大少爷,对什么事情都很无所谓,认为有手下在给自己办事情一切都万事大吉。公司我已经半年没去了,如果这次袁姿没产子,去完奥地利后,我也会结束完这次蜜月回来工作。
我抱着他安慰说,过几天就是星日到时候陪他吃午饭,他这才高兴的罢休放我走。
我到达公司后,第一时间便是带着公司所有艺人去外面吃了一顿,肖景华在我身边陪伴。
饭局上,大家对于我这个半年未见的老板都显得有些拘谨,反而是红透了的曲敏敏,挺不要脸的一开口便问我度蜜月是否给他们这些下属带了礼物。
我问她,我要是没带呢。
曲敏敏说:“没带你还有脸回来?就证明你这个老板心内没我们这些下属。”
她这一顶帽子给扣下来,我可担当不起,我当即便要秘书将从国外带回来的特产一一发给他们,唯独没有给曲敏敏。
曲敏敏不高兴了,在我身边叫屈,捏着嗓音撒娇说:“好潘总,潘总大人,您怎么就没给我带,我这半年可是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这么搞区别待遇,我可不同意。”
短短半年,曲敏敏已经被肖景华调教的懂得如何调节气氛了,难怪前段肖景华打电话和我说,现如今曲敏敏出去应酬饭局,是一把手,随随便便就能够把那些老头大款们忽悠死,甚至还忽悠了几个大公司的广告代言。
我笑着说:“就没给你留,看你这嘴巴,油腔滑调的,我可不是男人,你用错属性了。”
曲敏敏叹了一口气,一脸假哭说:“你怎么能够如此对奴家,奴家……”
美人儿梨花带雨,肖景华粗鲁的推了曲敏敏一把,骂了一句:“死丫头,适可而止了啊,潘总就算是个女人,被你这么一闹,非得掐死你这小妖精不可。”
我顺势挑起她的下巴,贱兮兮的笑着说:“美人儿,今天陪我可好?”
曲敏敏被我调戏了,一张粉脸涨的通红,桌上的人都哈哈大笑。
总之这顿饭吃的还算愉快,结束后,便让公司的商务车将艺人们各自送走,肖景华陪着我回公司和我报告公司的财务状况,和经营状况。
可刚到办公室门口,肖景华便对我说,她有些文件忘记在自己办公室,需要去现在去拿,让我稍等一下,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快去吧。”
肖景华离开后,我便脱掉身上的外套朝衣架上走去,刚挂好,身体忽然被一个男人给抱住,我全身一紧绷,当即反手就要将身后的人一推,从后面抱住我的人,将我伸出的手反手按在小腹上,他如鬼魅一般在我耳边幽幽说了一句:“这半年,好玩吗?”
我身体一顿,瞬间放松了下来,说:“是你。”
身后抱住我的人说:“是我。”
我提醒他说:“这里是公司。”
他抱住我身体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声音低哑说:“我想你。”
我从他怀中转过身去看他,用手捂住他的脸,久久的盯着他。朱文忽然将我往衣架上一推,摁住我后,便朝我唇用力的吻了上来,他一边吻我,一边用手来解我衣服,我有些发愣,甚至反应不过来,意识上想推开他,可理智上却告诉我不能,千万不能。
便只能半承受,半心不在焉的配合着。
吻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身上的工作服已经被他褪到胸部口,我一把摁住已经伸入我裙底的手,小声的对朱文说:“不要。”
朱文并未停止一切动作,反而再次气息不稳的吻住我的唇。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停止这一切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压在我身上的朱文动作这才停了停,他抬眼看向我,见我正衣衫半解,捂着胸口有点慌乱的看向他,他大约也是意识到刚才他太过猛烈了,也太过急切了,这是公司,他平息下自己絮乱的呼吸,良久,为我拉了拉衬衫说:“吓到夫人了。”
我点点头。
朱文为我将胸口的扣子给扣好,又为我理好头发,直到我着装看上去恢复整齐后,他才轻轻啄了一下我的唇,心情很好的说:“今晚见。”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朝着办公室门口走去,因为外面敲门的人有些急促。
朱文将打开后,站在门外的人不是肖景华,而是贾秘书,她见门这扇门一直都没有反应,正想继续敲,可谁知道,门已经开了,她看向我门内的朱文。
她目光忽然在他衬衫上一瞟,发现了一点红,贾秘书忽然有点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反而是朱文满脸冷淡与不悦说:“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贾秘书想了想,最终还是整理好自己脸上的情绪,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笑着说:“听说潘总回来了,所以我有些文件需要和她报告。”
朱文嗯了一声,然后面无表情从贾秘书身边走过。
我也整理好了思绪,坐在了办公桌前。
贾秘书从门外走了进来,顺带将门给带上,她走到我面前后,她进抿的唇出卖她此时的情绪,因为从我有些皱的领口就可以看出来,刚才房间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开口带刺的说:“蜜月快乐。”
我不自然的说:“还算好。”
贾秘书说:“你们刚才……”
我打断她这个话题,朝她伸出手说:“有什么文件。”
贾秘书只能将文件递给我说:“这是这一年公司的总结报告,您刚回来,可以了解。”
我从她手上接过翻了翻,贾秘书目光仍旧死死盯着我,那眼神恨不得从我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我没有抬头去看她,而是翻着手上的文件说:“我给了你半年的时间,有成果吗?”我说:“如果没有成果,也不能怪我不厚道。”
贾秘书说:“怎么会没成果。”
我听到她这样说,刚将文件合住,肖景华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我说:“潘总,您要的文件都准备好了。”
贾秘书侧脸看向肖景华,她似乎并不想在我这里多停留,对我说:“有什么吩咐,您可以给我电话,我先退下了。”
还没等我答应,贾秘书便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