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闹钟一遍遍的响,我全身发软,实在是坐不起来。最后被吵的实在没办法,才翻身过去关了它。
这一翻身脑子突然醒神过来,猛地睁开眼睛。
试了好几次才扶着腰坐起来,目力所及简直惨不忍睹。昨晚陆暻?年简直发了疯,在沙发、浴室做了一次之后还不满足,一整夜拖着我将房间里所有的地方都来了一遍。
我从刚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慢慢接受,再到自己也跟着他发疯,最后被他折磨的半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哀哀求饶,这会儿想想,简直不堪回首。
谁能想到我会有那样失控的时刻,被那个男人逼的,什么话都说了。
可是他此时去了哪儿?
我四处看看,并没有陆暻年的身影。
撑着身子下床,走到外面客厅,还是一室的清冷。
他走了。
在那样激情澎湃,缠绵悱恻的一夜之后,他挥挥衣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离开了。
我愣愣的在客厅站了好久,目光扫过昨晚那沙发扶手,上面的水渍还没有干,印成一个椭圆形的印子。一切都在,甚至连我们最亲密时的证据都在,而他却走了。
我想一定是我要求的太多,我现在的身份可不就是一个任他发泄的物件儿么。
还这么贪心做什么?难道还期盼着他能与我一起醒来,给我一个早安吻吗?别天真了。
进到浴室更是一片狼藉,所有的洗发膏沐浴液都被扫在地上,每一处都彰显着昨晚我们战况的猛烈。我盯着地上的瓶子看,有些苦涩,有些自嘲。
不愿意在停留在这个荷尔蒙爆棚的房间里,这房子里的每一处地方似乎都有他的味道,都留下了他占有我的回忆。
我很清醒,清醒的记得所有发生的一切。
可他却是喝醉了的,说不定他一觉醒来会像曾经的我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想想这样的可能还真是残忍,他会忘了我,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双腿酸的根本走不了路,我特地穿了平底鞋,还是不行。除了坐车,我基本上都是扶着墙走的。到了公司,果不其然的迟到了,顶着所有人的注目礼,我真的很尴尬,却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我这会儿的走路姿势,就算我极力的想要板正过来,可是到底还是有些别扭的。
还好许飒热心,跑过来扶我,“顾夏,你怎么了?”
我随口胡诌,“刚才在路上扭伤了脚。”
“呀。这么严重你还来上班干什么,直接请假回家呀。”
我抿唇不说话,其实是因为我实在没办法呆在那座处处都是他影子的房间里,会忍不住想起,会忍不住失落。
在激情一夜后被人抛弃,我实在无法接受。
坐在座位上开始工作,我起伏的心绪这才算是平静了一点。到此时我再一次感恩我还有份工作,如果要我每天每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就留在那座房子里等着陆暻年,我怕自己会疯。
奇怪,我嫁给江哲年的那三年,其实也是没有工作的,但是我却从没有觉得天天呆在家里是一件令人无法忍受的事情。
现在回过头来看,其实当时是很多条件促成的,那时候顾佳芸正春风得意,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叫我出去一起作脸购物。再加上江哲年工作忙,但是总有个下班时间,我得照顾他的起居,他还有洁癖,仅是每天收拾房间做饭就花掉很大的心力。
最后就是我那婆婆,每年会来住寒、暑两个假期,满打满算也有三个月将近四个月,我一年到头忙忙叨叨的,根本没个完儿。
现在却不同了,没有婆婆丈夫要照顾,顾佳芸又不见了,我的时间空余下来很多,所以我特别怕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呆着。
许飒照旧她的八卦,兴冲冲的跟我说:“上回跟陆大BOSS一起出现的那个性感火辣美女,你记得伐?”
我点头,当然记得。
“她的身份被挖出来了?”
“挖出来?”我不懂这个词的含义。
许飒沾沾得意的拿出一本周刊,上面把很多有可能的女人都做了剪影,然后在其中找出了一个最接近的。不仅如此,就连这些女人的身家背景,全部都曝光的清清楚楚。
我对此实在不怎么感冒,完全就是瞎猜,有什么值得看的。
偏许飒不信邪,非要让我相信,她拿着手机刷刷刷,我到这时候才知道,他们居然有个贴吧,叫做八卦者联盟。
宗旨么,就是挖进天下八卦,寻找一切的真相。
听起来有点像柯南,但是进去一看才发现,这个贴吧的活跃人数有近万人,是个非常有势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