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心里才能舒服一点,不是那我们的友谊出来换钱,而是希望通过我,让他跟陆暻年的关系好一点。
我叹口气说:“你之前也说过陆暻年这个人并不是像我看的那么简单的,那时候顾佳芸折腾的上窜下跳的时候,你也说过陆暻年在商业上的领导能力,他现在只不过是遇到了瓶颈,只要扶他一把,往后他只会更加的好,决不会让你的投资失望。”
夏亦寒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
让我有些口干舌燥。
没办法,我只能继续说:“要是为了我,你跟陆暻年谈不到一起去,那就更没有必要了,我跟他过的不错,他是我儿女的父亲。我知道你介意他到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娶我,可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还在乎那些做什么,他只要对我好就行了啊。再者说,为了我这一点点的感情事情,耽误了公司的运作,那就不好了,得不偿失啊。”
说了大白天,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看着夏亦寒的眼神都有些哀求,事情呢,我是预想的很好的,但是真的做起来,还是非常的艰难。
至少面对夏亦寒透亮的眼睛,我觉得我的一切心思都无处遁形。
还好,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这么说了。
就在我觉得自己可能要放弃的时候,夏亦寒突然跟我说:“顾夏,你真的想要让我进入陆暻年的公司吗?”
他这话问的认真极了。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原本我当然是希望他注资的,但是这会儿他用这样的口吻问出来,我心头抑制不住的乱跳了几下,总觉得他再说的事情跟我想说的,并不相同。
但是仔细分析他话里的每一个字,似乎有是我多想了。
我很谨慎的说:“对,我希望你投资AM集团。”
不是帮助陆暻年,不是施舍跟救助,而是投资。
是完全商业的模式,有投资有回报,并不牵扯到感情。这是我的想法,虽然简单,却也是最真实的。
我不想再欠着夏亦寒的人情了。
他爽快的点了头,我可以投资,你那合约出来我看看。
我有些欣喜的把我们研究出来的合约拿给夏亦寒看,他对工作从来一丝不苟,看完了说:“这些股份是原先我给你的,你现在再给我又有什么意思,股份你留着,我要陆暻年将他自己的股份出让给我。”
“这个.......”陆暻年是第一股东没错,但是将他的股份出让,怕不是那么容易。
夏亦寒对此倒是笃定的很,“他会同意的。”
我也只能点头说:“我回去跟他说说。”
说完正事,夏亦寒突然问我,“你家宝宝我已经好久都没见了,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这事情说起来也是尴尬,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夏亦寒还照顾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呢,只不过后来我被陆暻年带回来之后,陆暻年好似对一切人包括夏亦寒在内都不再信任,孩子长的这么大,还真的没见过什么外面的人。
说起孩子,我这个当妈妈的总是说不完的话。
拿出手机来给夏亦寒看视频,儿子豪迈哈哈大笑时的样子,女儿吐舌头撒娇时的样子,还有两个小孩子现在学会了假哭,只要我回家没有抱他们,就开始假哭,哭的极其惨,但是一抱起来,就立马收音,那种快速,简直堪比影帝。
夏亦寒从来没什么情绪的脸上,看到孩子倒是真的笑了起来。
我看着他的笑容,觉得真是不错呢,能让他开心一点。
最后他说:“把视频发给我吧,我平时也能看看。”
我当然是二话不说就发给他了,谁知道他最后又加了句,“爸也想看看你的孩子。”
我脸上的笑容一僵,我没有忘记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夏富对我孩子的看法,完全就是占有己有的意思,实在是令人笑不出来。
夏亦寒看出我的僵硬,很有些邪恶的说:“你不知道我现在看着他们想要而不可得的样子,有多愉快。”
这话细思极恐。
我有些为难的说:“要不然就让他们见见孩子?”我也拿不定主意,总觉得这样对待老人,似乎不太好。
夏亦寒却并不认同。
“可别,你现在抱孩子给他们看,他们一定会认为你是谋划他们的财产呢,至少夏天佑一定会是这样的想法。”
这就是我现在的难做了。
我想要改变关系,但是这种关系里掺杂了太多的零零总总,还有利益纠缠,做的过了,对方不但不会领情,反而会觉得我图谋不轨。
无奈的我只能多给夏亦寒传些视频。
回去跟陆暻年说了夏亦寒的意思,陆暻年只是应了一声说:“现在你想折腾的,都折腾的差不多了,该消停了吧。”
这意思,简直就是说之前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逗着我玩儿呢一样的。
我生气的不行。
不过我的同事们非常给力,拿着我无偿放出来的那些股份,跟好几家公司都谈拢了投资计划。
得到消息我自己当然也是开心。
自己或者说是自己参与的计划获得了最后的效果,说不高兴那真的是假的,虽然我的股份都被送出去了,但是我甘之如饴。
要是纯卖我这些股份,不会得到更多的钱,反而会引发投资者的恐慌,导致AM集团的股票彻底的崩盘。
现在以这种方法化成钱,我很高兴。
AM集团陆续跟本地的几家企业签了合作的合同,也有了足够的资金安抚住先前因为股灾而倾家荡产的投资人。
AM集团的危机,似乎在慢慢的好转。
到这个时候,夏氏才宣布跟AM集团合作,合作的合同完全不是我当初给夏亦寒的那个,而是两个男人私下自己谈妥的,对我他们都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说。
我虽然有些好奇,但是看着结果是好的,我也就不多问了。
到这个时候,龙凤胎已经会走,会说话,爸爸妈妈都叫的十分的清晰,这个时候的小孩子是最好玩的,简直就跟会移动的小熊仔一样。
我觉得自己真的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他们。
陆暻年也同样如是,女儿抱着他的脖子软糯糯的叫爸爸,真的是我看着都觉得吃了巧克力一样的甜蜜。
好在陆暻年经过这一年,已经对女儿有了薄弱的抵抗力。
再者这一次的危机给了陆暻年多大的教训,不能因为孩子在麻痹大意,所以还是每天都勤勤恳恳的去上班,这样一来,每天早上陆暻年出门的时候,家里就上演异常堪比生死离别的大戏,女儿抱着她爹的脖子,哭的那个凄惨。
陆暻年好几次都忍不下心,要抱着女儿去公司。
都被我劈手拦下来了,胡闹么这不是,没听说过总裁怀里抱着个奶娃娃办公的。
陆暻年走后,我收到了一封请柬,是邀请我去参加宴会的,主办人:颂。
一个字的中文名字。
我看着那个字好久,平静了两个月,颂先生并没有在商业上击垮陆暻年让他去摇尾乞怜,那么现在颂先生是打算转换方向,接着卷土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