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旁,后母刘冰一听那些钱全部是自己的了,激动得要命,马上走过来蹲下,颤着手摸那些钱,喃喃自语。
“钱呀,好多的钱,小笑,你快来看,好多的钱。”
沙发上,萧笑似乎也有些被这些钱震慑住,她呆呆地看了一眼,然后,似乎想起什么一般,马上看向萧瓶,冷笑地攻击。
“二姐,你想用钱买断跟我们萧家的关系,我自然不反对,只是……”
萧瓶正转身走人的,现在一听萧笑这么一话,她脚步停了停,背对着萧笑,静等她接下来的话。
而身后,萧笑那冷笑并带讽刺的话,也寒意阴森地传来了。
“只是,这沈君宇现在是宠着你,不过,男人始终是男人,总会有厌烦的一天,等过段时间,沈君宇看上新鲜的了,对你不理不踩,到那个时候,你别哭着求着回来,要重进我们萧家的门就是。”
闻言,萧瓶轻颤了颤,她下意识地看向沈君宇。
而沈君宇,他此时正盯着她看,眼神还有些复杂,居然没出声表态,一丝安慰都没的意思。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萧瓶的心,是抖的。
她跟萧家脱离了关系,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他了,如果他真的如萧笑所说,对她起了厌烦之心,那么,那时候的她,又该何去何从?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萧瓶不知道以后的道路是怎样的,现在,她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也许,哪天她就死去了呢。
人生无常,不是么?
见此,萧瓶没吭声,她只默默地低头,朝门口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如此沉重,淡声道。
“我们走吧。”
沈君宇见她要走,眉头不禁一挑,人坐沙发上,根本没要站起的意思,只看向萧瓶,问。
“其它的账,不算了?”
还有账没算清呢,现在给了萧家钱,那么,那两笔账,也是时候算算了。
那旁,萧家的人一听沈君宇要算账,马上怔住了。
他们还没出声,这旁走去的萧瓶,便已淡淡地出声,脚步停都没停。
“没什么好算的了,所有的一切,一笔勾销,你以后,也不用因此再故意为难他们。”
说到这里,萧瓶停了脚步。
她淡淡地笑了,泪水,却再度滑落,沉重地滴下,而又无声,只见她咬着牙来说的。
“今天踏出了这个家门,以后,我就绝不会再走进一步,从此,我萧瓶,跟萧家,再无关系!”
话才刚出口,那旁,萧笑一拍沙发站起,冷冷地笑应。
“好,萧瓶,这是你说的,别忘了今天说过的话,我萧笑,等着你被沈君宇抛弃的那一刻,看看到时,你狼狈得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的样子!”
恩断义绝时,萧笑干脆连二姐这个称呼也不叫了,直接大呼其名。
闻言,萧瓶眼眸闪过复杂。
她没吭声,只迈步走去了,沈君宇见她走,转头看看那些萧家人,然后,也没说什么,便站起身,大步走人了,道。
“我们走。”
立马,齐刷刷的保镖应声跟上,而沙发上,萧家那些人,就看着,也不跟出来送。
场面已经彻底闹扳,那些客气话,已经没必要说了。
萧笑恨恨的,很不甘心一般,她盯着那门口,咬牙切齿地出声。
“爸妈,你们等着吧,这贱人总有一天会像条狗一样,回来哭求我们的。”
听到这话,萧方挑挑眉,却并没出声,只看向了门口而已。
他是真的没想到,萧瓶那么柔弱的性子,竟然敢跟他们闹僵关系,不过,这还是得托了沈君宇的原因。
如果没沈君宇撑场,萧瓶是断然不敢做这么决绝的事。
一个学生,没经济来源,离开家,她该怎么活?所以,萧瓶以前,是隐忍的,哪怕,父亲逼她去陪沈君宇那会,她还不是乖乖答应?
现在好了,攀上了沈君宇,她以为,自己有后台了。
呵呵,真是好笑,沈家,还有沈君宇那些生活,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豪门的人物,比他们萧家复杂一百倍。
等着吧,如萧笑所说,萧方相信,用不了多久,萧瓶一定会回来求他们萧家的,那时就搞笑了。
他倒很想看看,一个自己主动喊着离开的人,回来哭求,究竟是怎样一副滑稽样。
萧方联想不出那个画面,不过,他相信自己会看到的,一定会。
外面,萧瓶坐进了沈君宇他们的车。
小车开着,她头低低的,泪水完全不受她控制,自己滴落,止也止不住。
身旁,沈君宇见了,他心生无奈与疼惜,将人拥过来,抱入怀中,轻轻拍她的背,道。
“想哭就哭出来吧。”
没想到,萧瓶还真的依言哭了,大哭,哭得声嘶力竭,整个车子的空间,都在回荡她的哭声。
前座的主驾驶座上,司机听着,面无表情,就当没听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