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浩墨淡淡一笑,眉眼中尽是疏离的神色,“无妨,多谢皇弟关心。”说着羽浩墨转身向太子东宫的方向走去。
看着羽浩墨离开的身影,羽浩则苦涩地一笑,看来,他的皇兄误会他了。
“五皇子,微臣先回去了。”慕容高阳恭敬地说道。
羽浩则这才看到慕容高阳身上的伤不亚于太子的,立即点了点头。
内室内。
羽明启饮下李公公端过来的药汁,接着问道:“一德,我龙羽国与商凰国的战事也算是结束了,而和谈一事也已经告一段落,只是,你怎么看这和谈书上的内容?”
李公公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想了一下说道:“请恕老奴愚钝,这商凰国四皇子的心思老奴猜不透,不过老奴上次出宫寻五皇子之时,曾经听到过民间的传闻。”
“哦?什么传闻?”羽明启面露讶异之色,转头问道。
李公公面露犹豫之色,说道:“这,皇上,老奴说了,您可千万不要激动,传闻毕竟只是传闻,做不得数的。”
“但说无妨。”
“是,民间的百姓都在传朝华公主未死,”
还未等李公公说下去,便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是玉碗落地的声音,不错,羽明启失手打碎了喝药的玉碗。
“皇上?”李总管看着羽明启震惊地神情,心中很是担忧。
“没事,你,接着说下去。”
“皇上,老奴也只是听到了这些,别得再没有了。”李公公小心地说道。
羽明启沉思了一下,猛地站起身,吩咐道:“即刻将禁卫军总领宣来。”
李公公惊讶地望着羽明启,他自然知晓羽明启的意思,只是,时隔几月,即使朝华公主还活着,还能找得到吗?
“是。”李公公犹豫着点头,走了出去。
羽明启起身站到窗前,负手而立。
商俊远,这就是你要求公主和亲的真实目的吗?你是为了朝华才如此做的吗?难道朝华真的没有死吗?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痴情种子,好,我羽明启果然没有看错人,若是雅儿没死,嫁给你一定会幸福的!朕一定会将雅儿的真实身份公之于众的!
夜凉如水,下过雨之后的江州城,清明一片,而被雨水冲刷过的河岸,更是光洁。
商俊远独自走在燕水河畔,在月光的照耀下,将他那颀长的身影拉得修长。
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值不值得,但是他有一种感觉,如若不这样做的话,他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慕容媛淳,因为他早就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自由的影子。
朝华,你还好吗?你究竟在哪里?
经过数日的休养,甄梅的伤势好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色看上去也很是红润有光泽。
自从上次见甄梅捧着一本历史纪要看之后,七皇子角景曜除了每日必过来给甄梅把脉之外,还会给她带几本书过来给甄梅解闷、打发时间。
而她却鲜少出院门,整日就待在房间里,除了看书,便是听紫研讲一些有趣地事情,日子过得也很是清闲。只是这毕竟是在皇宫里,消息四通八达的地方,而她又是七皇子从外面带回来的不知名的女子,自然很快便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
其实这要归结到地角国的那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但凡是成年皇子,倘若没有妻妾,便可暂住在皇宫,一旦成了家,便会立即搬出皇宫,另立门户。
想想这七皇子角景曜,已经二十又四的年纪,却依旧没有成家,就是连个侍妾也是没有的,而只比他大两岁的太子角景天早已是妻妾成群,连最小的孩子都已经五岁了。
角景曜这几年一直游历在外,常年都不在宫里,即使每年太后寿辰回宫,也只是小住,何曾像现在这般竟然在皇宫里住了一月有余,而且还是带着一位女子。所以一个多月前,当角景曜神色紧张地抱着一个陌生的昏迷女子步入皇宫之时,不仅轰动了整个皇宫,而且这才引来了众人的诸多猜测,大家都在议论着不久便会喝上这七皇子的纳妾喜酒了。
而对于那些猜测甄梅对此总是淡然一笑,一泯而过,她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而且她也相信,角景曜跟她一样,待她也只是兄妹之情。
下了一整夜的雨,晨起之时,甄梅便嗅到了院中飘来的阵阵花香,她按耐不住,终于在早饭之后打开房门来到了院中欣赏花草。
可是还未等她在石凳上坐下,紫研便微笑着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