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芜头疼了，早知道，当初青琅玕提出要娶凌晓晓的时候，他应该毫不犹豫的拒绝才是，免得跟现在一样，落得这么左右为难。
“琅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泽芜笑着说道，“纵然他有心为难你，暗夜绝也不会答应的。”
凌晓晓奇怪的看向泽芜：“跟暗夜绝有什么关系，师父，我们可是武林正道，可千万别让九华山那些臭道士听到你说冥皇的名字，也别让人知道你跟冥皇有关系，不然的话，掌门一定会念叨死你，其他几位首座也会唾弃死你的。”
泽芜噎了一下：“跟暗夜绝有关系的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难不成还能是大师兄，你看看大师兄那中规中矩的模样，像是会跟魔道之人相交的人吗？”
泽芜瞪着凌晓晓：“不是他……”
“不是大师兄，那是谁，六师兄，也是，六师兄那么放荡不羁，跟魔道之人有关系，也不足为奇。”凌晓晓继续说道，“我说，师父，你得好好管管六师兄，不能让他坏了咱们第九峰的名声，咱们第九峰本来就在其他几峰首座面前抬不起头来了，他竟然还添乱。”
泽芜郁闷的喝了一口酒：“跟暗夜绝有关系的人是你！”
“胡说，我连暗夜绝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凌晓晓当即反驳到，“师父，莫不是你跟那冥皇不打不相识，两人打出感情来了，你想拿我当挡箭牌？”
泽芜恨不得将手中的酒壶砸凌晓晓脑袋上去，说的是什么混账话，跟暗夜绝两情相悦的不是你这个小混蛋吗？难不成这小混蛋真的把暗夜绝给忘了，这丫头从瓮城出来，付出的代价是记忆？
“晓晓，你还记得你从瓮城出来，付出了什么代价吗？”泽芜突然问道。
“代价？什么代价？”凌晓晓仔细想了想，“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啊，胳膊腿什么都在，也没丢什么东西，怎么，从瓮城出来，还要付出代价吗？”
泽芜看着凌晓晓一副懵懂未知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忘了也好，九华山与幽冥宫本就是势不两立，代表的也是一黑一白，若是这丫头还记得与暗夜绝之间的情意，终究会成为一场灾难。
“晓晓，众生与个人，你如何选择？”
“众生与我何干，我只会选择我的人！”凌晓晓豪气万丈的说道，“我变强大，不是为了众生，而是为了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泽芜虽然心中早就答案，但是亲耳听到凌晓晓说出来，还是觉得震撼，这人从一开始，为的都是自己，她不会因为别人的反对而有丝毫的动摇，她认定的东西，就算要付出生命为代价，她也会选择继续走下去，所以，忘了好，当两人在战场上见面厮杀的时候，她会为了自己的同伴，毫不留情的将暗夜绝斩杀，一别两宽，不用痛苦，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