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萧夜离不知道,这辈子,从来就没有别人,一直……就只有他而已。
从最初的感恩感动,到今天的义无反顾。
“对,是你了……”杜子衿哽咽一下,看着视线里模糊的萧夜离,她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楚,可是眼泪却一下子落了下来。“我不愿意做任何被逼迫的事情,更不愿意用自己的未来做承诺。但如果那个人是你,我愿意。”
萧夜离看着杜子衿无助却又万分坚定的样子,心情喜悦又心酸,上天不公,总是强加给她诸多的磨难,不管是坎坷还是尊荣,皆不是她所想要的。
抬手,温柔的拭去杜子矜脸上眼角的泪水,然后仔细的,擦去额头的汗水,萧夜离用低的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开口,“我回去就跟外祖母说,让她帮我们准备婚礼……”
他们的婚礼,还会有很多想像不到的阻力,但是,这一切都由他来承担即可。
只要,最后他们能在一起,再大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好。”杜子矜重重的点头,即便这样千疮百孔的自己,萧夜离还愿意要她,她还有何理由说不?
“走吧,回去吧,今天你累了。”萧夜离轻轻的扶着杜子矜瘦削的双肩,朝着之前烧烤的反方向离开。
“牧渔她们……”杜子矜被动的走了一段路才平复情绪,大脑也恢复正常运转,想起牧渔墨桑墨槐都还在浅海区那里游水。
“你放心吧,等到了上面山路上,我再让人回来通知她们。”萧夜离坚持的拉着杜子矜离开太阳愈烈的沙滩。
山路上,之前送她们过来的人力三轮车还守在树荫下,杜子矜回到宫邸的时候让萧夜离给了三倍的车钱。
“你快回去躺一会儿,喝些水,刚刚出了不少汗。”萧夜离交待之后便匆匆赶回夜家,将自己决定与杜子矜成亲的消息告诉夜邑。
杜子矜回房间刚躺下,牧渔她们就急切匆匆的回来了。
“阿满,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牧渔第一个冲进来。
“我来检查一下患处。”晚了一步进来的墨桑已经去拿了药箱,直接走到床边,把药箱放下给杜子矜把脉,检查伤口……
“怎么样?”杜子矜低头看到伤口虽然有些红,却并未有出血等严重的症状,但是墨桑手指偶尔按压能感觉到些微的疼痛,有些伤肉眼看不见,便只能主动出声询问墨桑。
“还好,不严重,阿满以后切不可动作剧烈,这一次好在有惊无险。”墨桑经仔细检查之后发现问题不算严重,这才松了一口气,说话的时候还情不自禁的带着心有余悸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