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来了……”这时,门外想起了小丫头的问安声。樊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站在一旁,而地上跪着的那人瑟缩一下,可是利益冲淡了惧怕,他巴着老太太的腿,无视一旁的丫头想要扶起他的动作。
“清宁给祖母请安!”樊清宁进门,好似没有看到老太太脚边跪着的人,转而看向了樊芙,道:“二小姐今儿刮得什么风?这会儿来请安?……”
樊芙脸色青红交接,老夫人不待见庶出,所以每天的请安都是改成了初一十五,樊芙也不是那种喜欢自讨没趣的。今天不逢初一也不是十五,再也,这会儿该是晚膳的时辰了,她要是说自己来请安,也只能讨嫌了。
“姑奶奶,就是……就是她,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孙儿打成了这般模样,您可得给孙儿做主啊……”地上的那人这会儿倒是给樊芙解了围。樊清宁看着樊芙舒了一口气,嘲讽的一笑。这点段数也想跟她玩玩宅斗?比谁死得快吗?
樊老夫人这会儿也被气笑了,道:“你倒是说说,她为何打了你?你又想我如何为你做主?……”
这话根本就是反着说的,可惜就有人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还洋洋得意的抬头看着樊清宁,道:“孙儿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本来听说大表妹名声不是太好,想着咱们两家的关系,孙儿也是到了成亲的年岁,正好将表妹娶了回去,有着姑奶奶这一层,孙儿自然是会善待与大表妹的,只是大表妹性子粗劣不堪,孙儿日后少不得是要纳上几个温柔解意的小妾才好……”
樊清宁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对方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真相敲开这人的脑子,看看里边是不是都装了些豆腐花,不然这么奇葩的念头,倒是怎么就能想得出来?而且哪里来的底气,这门亲事成不成还两说,现而今就敢当着自己的面儿说出之后纳妾的事情?
就见老夫人一张脸,阴沉的就跟黑炭似得,一只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给我把这个下三滥的叉出去,再敢放他进门看我不敲断他的腿!”老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樊清宁赶紧上前扶住她,道:“祖母不要为这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这罪过孙女可怎么担得起?……”
樊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名声!多少女人为了这名声二字,宁可断送了性命也容不得半点儿闪失。可是得到的都是什么?不过亲者痛仇者快罢了!所以,她从不认为,女子就该屈服于命运,就像当年宁可下堂也不抬举庶子一般。
这边厢是亲亲热热祖孙之情,那边樊芙气愤与这盛家的公子哥儿,也就光嘴上会说,目光短浅到令人发指,也不知道自己娘亲哪根筋不对了,非要弄这么个东西进来。事儿没办成不说,还惹得自己一身骚!她正想趁着没人注意时溜走,谁知地上的那位盛公子这会儿又发了昏招……
“大表妹,当初可是你与我花前月下共许白头的,不是都说好了等我上门,咱们就装作不小心有了肌肤之亲,然后再定下婚盟共结连理的吗?怎么这才几天,你就变卦了?……”
不管是樊老夫人还是樊清宁,甚至于樊芙这会儿都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眼前的人。樊清宁扶着老夫人坐下,走上前看着盛公子,道:“你说我与你许了盟约?倒是哪一天在哪里?当时身边都有何人可以作证?”
“就前些日子,在城外十里坡往北的山庄里,当时你就带着你这个丫头,为了怕被人发现,你还把这个丫头留在了庄子外边。至于你我幽会时的场面,自然是越少人知道才好,你都说了怕被人发现,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所以我是连个小厮都不敢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