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又打起了宫里的注意?”微瑕眼角微斜,说不上心底的不悦是为了哪般。
樊清宁被噎住了,这位的脑袋跟常人实在有别,难不成是因为被和尚养大的关系,所以这些是非曲折全然不通?真是误人子弟!可怜的了得大师就此为徒弟背上一地个黑锅。
“大人,小女子才情心智有限,着实是因为我那位好姨母来者不善,身后也不知有没有高手指点,我有心谋一个初选不过,可是别人是否会容许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待选秀女容易吗?一个不好,名声有污,就是要做奴婢的命运了。她就是在鲁钝,也不愿意从好好的大小姐,变成人人可欺的侍婢,尤其是深深后宫,不知埋下了多少人屈辱哀怨的尸骨……
“既然你还有自知之明,为何不让家中长者上报,你并不适合待选秀女的资格……”这话微瑕大人绝对是实话实说。但是,不是都说,女人是天生的小心眼的动物,所以……
樊清宁赏他一个大白眼,当然是暗处。“大人,上报的是家父,说的就是小女自小被奸佞仆从所害清白无辜受损与婚事有碍,因此借大选之际,为我请一个初选过后,回家备嫁的恩宠……”樊家可从未曾为子女上过表请过赏。这不仅是与她而言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就是樊家也是第一次。想来,樊韶甫这个爹也算是慈爱,人生唯一一次开小差走后门,就是为了嫡妻所出的这个女儿。
“那你有何打算?宫里可不比寻常人家……”虽然制度森严,可是想要买通一两个宫婢侍从,却也是绝对容易的事情。
“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在家中等待初选的日子。”不是她消极怠工,而是,这是每一个待选秀女所必须做的事情。
“今晚的事情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微瑕少师说着就要向外边走了。
“不用!大人切且记得,小女所欠再减一分即可。”樊清宁却是并没有再次纠结。她一没遇险,二没生恨,而且想见的就是那个误导了少师大人的那位,这回也是落不得好的。
这是要急着跟自己这边划清界限?微瑕步子一顿。心中愤然。哪里那么容易?且是否知晓,有一句话,叫做“上船容易下船难”!
“怎么现在宫里的宴会也要被这般寡廉鲜耻之辈玷污?真是扫兴之至,早知道这初雪宴上居然来了这样一个东西,我何必急急的赶来……”
一个娇蛮的声音响起。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这一位一身如火般的红衣,热烈浓郁的娇蛮之气喷薄而发,明艳的小脸,却因为鄙夷的笑容和张扬的眉眼而变得失了几分灵气,那人满眼鄙夷,语气更是轻慢,而她眼中所视,口中所指的“东西”,正是带着一丝兴奋、三分好奇外加三分了然第一次参加初雪宴的樊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