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辛并没有问,因为在她看到公公的那一瞬间,都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无非就是成王不甘心,这她在之前都已经想到了,真的是小瞧了她,本以为她会找严书羽的空子,谁知道竟然是找她的空子,既然早就知道会发生,坦然面对是最好的。
"见过皇兄。"苏梓辛一进去便俯身行礼,完全没有看见成王一般。
"还不跪下"皇上生冷僵硬的声音。
苏梓辛连忙跪下,眼角余光扫到成王得意的杨起嘴角。
"你可知罪!"成王后对着苏梓辛大喝,一副为国为民担忧的表情。
"敢问成王,我有何罪?"苏梓辛抬头,不服气。
然而只听一声拍……皇上手里的折子丢在了苏梓辛的旁边。
苏梓辛一愣,捡起,一看,吓了一大跳。
折子上的内容大概是说,松江一带,一年前有人预言在‘明年’,也就是今年,会大旱,而‘今年’请一定要做好屯粮的事项,以此来预防,不然又会是一场劫难。这本是好事,苏梓辛也记得,她是干过这个事,也是出于好心,但后面的话却是让她白了脸颊,因为这个预言,大家都没有流离失所,安安心心的吃着自己囤积的粮食,却在近日,不知道是谁煽动,说这个预言的人是苏梓辛,京兆尹的夫人,大家纷纷说要来感谢,还说苏梓辛有女帝之像,一传十十传百,只不过是一夜之间,苏梓辛的名声便响彻整个大地,而这一次却是危急国家,皇上的地位的,叫皇上怎么能放心的下来。
苏梓辛看完,将折子放在了双手上,恭恭敬敬的说到:"还请皇上明查。"她知道,越是急着辩解,越会造成更大的误解。
“哼……”皇上哼哼的一哼,周围空荡荡,凝固着一丝难以抑制的严肃,企图在说,今日要是说不清楚,便没完。
成王此时站了出来,作为事情的主使人,自然要煽风点火一般了:“父皇,这件事情可一定要严加处置,无风不起浪,尽管苏女官没有野心,但不代表别人……”别人就是严书羽咯。
“成王说话也不怕嘴漏风,要是我有野心何必跪在这里,我清清白白,至于是不是有人想要加害于我,也不得而知。”苏梓辛恨得牙痒痒,差点咬碎一口银牙,隐在袖子里的手更是差点将自己的手戳破。
“苏女官不是有异能吗?自然是能看到到底是谁做的了。”成王突然笑了,这一笑宛如那三月里的桃花,红灿灿。
“这个时候我指出是谁有用吗?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成王就不用好心提醒了。”一字一句,好似要将成王给咬碎一般。
成王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让她的异能让皇上感觉是个累赘,这样的话,他才能借皇上之口控制住她,只有这样,成王才有机会,准备他的事情,只要一切都成定局,那么他才有机会来处置她,处置严书羽。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所有事情她都可以扭转乾坤,唯独这件事她不能。
“皇上,我相信你能明察秋毫还我一个公道的,我到底是不是这样想的,您一定是最清楚的。”苏梓辛淡淡的说道,眼神中带着点点不被信任的悲哀。
皇上自然清楚苏梓辛的,他私下里也是调查了苏梓辛,各种数据都证明,苏梓辛确实是没有一点权势之心,无论做什么,都巧妙的将这一切给避开了。
但是这流言的事情,尽管知道这是有人刻意为之,但他也不能释怀,毕竟这可是国民之风向,一个不甚说不定就什么都变了。
这么多年,见过这些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人心变数实在是太说,这一刻没有这样的想法,说不定下一刻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于皇上的迟疑,成王赶忙站出去,他花了多大的力气,可不能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解决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父皇,不管做还是没做,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儿臣始终相信,这件事情不会空穴来风。”反正他就是咬死这件事一定和苏梓辛有关系,那么皇上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如果不是成王在三日前一早出城半夜才归,那么这件事就不复存在。”苏梓辛依旧跪在地上,但说出来的话丝毫不影响其气势。
“本王出城去看看庄子上的事情,现在年关将至,去体恤一下,不知道苏女官说的是什么意思?”成王连忙否决,为了这一次的弹劾,他坐了万全的准备,一点都不介意和苏梓辛大闹御书房。
“是挺体恤的,庄子上的村姑美人儿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儿啊?”苏梓辛淡淡的笑了,看着成王的眼神赤果果。
成王被这渗人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苏梓辛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没有穿衣服一般,什么都显现在她的面前,成王一阵羞愤,暗暗吃惊苏梓辛的能力,要是能为他所用多好。
皇上看着她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简直快要烦死了:“够了,你们两个,宫外刁民众多,心怡公主乃朕心爱的妹妹,太后喜爱的干女儿,为了心怡公主不被刁民打扰,这段时间就先宿在心怡公主府,待这件事情平息了在回京兆尹府上,以保证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