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可是苏茗歌?”颦真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玉贵妃眼中的恨意是那样的浓烈:“除了那个小贱人还会有谁!”
“娘娘莫要生气,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颦真抬着眼睛说道。
玉贵妃冷哼一声:“呵,以后?她这才回宫多少日子,皇上便一直都在她那儿了,哪儿还有什么以后!”
“娘娘稍安勿躁啊,皇上也不过时看在两个孩子的份儿上才会这样把她当成眼珠子的,若是没有那两个孩子呢?”翠燕的声音越说越小,可还是足以让两人听个清楚的。
玉贵妃美眸一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紧接着漂亮的红唇勾勒出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满月酒的日子,太监们将抓周的东西全部准备齐了之后,便开始出去忙活着招待众大臣和命妇了。
傍晚时分,整个御花园都是座无虚席的,尽管天气冷,但是御花园的太监们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使得这么一大片露天的地方一点儿也不觉得寒冷。
命妇们自然是坐在一块儿的,其他大臣们便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还会时不时的传来笑声。
“呦,这不是苏公子么?”萧淳看着默默坐在一边的苏世隶说道。
苏世隶抬眼见是萧淳,便厚着脸皮说道:“萧大人。”
“本官还以为你没脸来了呢,呵,却没想到你的脸皮这样厚。”萧淳的讽刺已经变成明目张胆了。
离着萧淳不愿的钟徳庸见了也忍不住上前来奚落一番:“苏家怎么还好意思派人来呢?”
“钟大人,这话说的可真是叫人心寒呢,再怎么说,本公子也是端妃娘娘身边的人,您若是这样冷嘲热讽的,是不是太欠缺妥当了?”苏世隶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
钟徳庸倒是被这毛头小子的言辞给震住了一会儿,是啊,苏茗歌现在可是皇上的眼珠子啊,毕竟能在后宫得到这样恩宠的,南临开国以来,她还是头一个,可自己的眼线不是过来说苏茗歌跟苏府闹翻了么?
钟徳庸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于是只能扯了扯嘴角道:“老夫唐突了,苏公子请自便。”
在不确定的情况下,钟徳庸还是选择先沉默,苏轼的却以为他这是怕了自己,于是便沾沾自喜了。
“钟大人,您何必害怕这么个小子呢。”萧淳看着苏世隶这幅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样子就觉得很不舒服,所以才会在钟徳庸回了座位的时候小声询问。
钟徳庸压低了声音道:“你有所不知,外界虽然传闻苏茗歌和苏家闹翻,可今日看苏世隶的态度,外头的传闻倒像是假的了。”
“钟大人这是害怕了苏家?”萧淳顺口问了一句。
“本官何时会害怕了这样的人,萧大人还是莫要胡思乱想了。”
钟徳庸说完便去了其他大臣那里开始互相打招呼了。
御花园中的大臣们聊得火热,御花园隔壁的女眷们亦是如此,或者可以说聊得更加热闹吧。毕竟女人家在一起,无非就是那些胭脂水粉,头面饰物了,只是有放浪一些的偶尔也会说几个荤话惹得其他夫人们捂嘴偷笑。
嫔妃们的陆续到来,让命妇们逐渐的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众位,今日小皇子和小公主的满月酒是温和公主一手操办,所以也与往常的宫宴有所不同。”玉贵妃站在台阶上落落大方。
“哦?敢问贵妃娘娘,有何不同?”
“温和公主说了,今年的宫宴,咱们要去御花园中与各位大人们一同入席。”
“啊?这,这怎么可以。”
“是啊,这岂不是坏了规矩么?”
“就是,咱们女人家的怎么可以跟男人们同桌呢?”
“我看,公主的意思是要效仿了番邦那边吧,我可是听说了,番邦那边每到有宴席的时候都是男女同桌的。”
“公主怎么能将那些不三不四的规矩带到南临来呢?”
所有人都开始议论纷纷,玉贵妃则是在那里笑看着地下窃窃私语,这些话也都一字不差的被进门多时的温和听到了。
一身暗黄色团福齐胸儒裙,上面用金线绣着精致的图腾,外罩一件同色的对开襟外衫,衣襟处滚嵌着雪白的毛领,别致的飞天髻上簪着一支春色翡翠三尾凤凰步摇,两粒同样大小的黑色碧玺巧妙地镶嵌变成了凤凰的眼睛,羽毛尾部也镶嵌着蜜蜡与绿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