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团子叫了两声之后便将脑袋埋在了苏茗歌的肩窝处,然后卧倒,苏茗歌更是喜爱的不得了,头不断的向团子靠近,团子也很亲昵的蠕动着。没多久,一人一猫就睡着了。
五日之后,苏茗歌一身朝服,神采奕奕的上了朝堂,钟徳庸眉眼中的嘲讽和不屑任谁都看得出来,并且大多数官员都是站在钟徳庸这边的。
“朕记得,钟大人和苏丞相是要今日拿出办法来解决江南涝灾之事的,所以你们快些将自己的办法说出来,也好让大家做个评判。”
“皇上,臣愿意先让钟大人说。”面对来自大臣们的压力,苏茗歌似乎毫不在意一般。
“还是免了吧,别老夫要是赢了你的话,你要哭鼻子。”
“钟大人,本丞相怎会为了这点小事儿就哭鼻子呢?倒是钟大人,可千万别输给了晚辈,那样你可就丢脸丢大了。”
“呵,既然这样,那你也别说什么废话了,老夫就直说吧。”钟徳庸顿了顿继续说道:“老夫是想着,既然发大水,那肯定是河道有缺口,咱们只要将缺口堵上就是了。”
“堵上?钟大人到时说说,怎么个堵法?”顾梓彦说道。
“臣认为,只要加高河坝,水自然会流走,若是那边缺了口,堵上就是。”
“果然是钟大人,真是有经验啊。”
“这个想法,要不是没经验,还真的想不出来呢。只是不知端妃娘娘能够想出什么办法。”萧淳似笑非笑的看着苏茗歌。
众大臣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乎已经确定了苏茗歌肯定会输。
可苏茗歌却淡定的站出来,看着众大臣们说道:“诸位,本丞相的想法,正好与钟大人相反。”
此话一出,地下议论声一片,可苏茗歌依旧是镇定无比:“本丞相的想法,就是疏通河道。”
“端妃娘娘真是胡说八道!你若是疏通了,雨季水量那样大,还不把整个江南都给淹了么!”钟徳庸还未听完直接就跳起脚来。
苏茗歌眉头微皱道:“钟大人,你何必这样着急,等本丞相说完你再反驳也不迟啊。”
“哼!”
“皇上您想啊,若是真的只采用钟大人的办法一味的加高河坝,到时候村子里的水流不出去,不照样还是淹着么,那还不如疏通了,让那条主流河道直接通向另外一条大河,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带走水,也能造福下游受旱的百姓们,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么。”
苏茗歌的想法一出,众大臣听完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便有人开始议论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这办法哪里好了!疏通河道要动用多少人手,你一个女人家知道么!”钟徳庸见自己就要输了,可也是不甘心的,索性就开始胡搅蛮缠了。
苏茗歌冷笑道:“本丞相虽说是一个女人家,倒也懂得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道理,可亏得你一个大男人了,退一万步说,疏通须要动用人手,难道钟大人的加高河坝就不需要人手了么!”
苏茗歌字字珠玑,堵得钟徳庸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沉默着认输,顾梓彦见了,眼睛一亮:“奎子,立刻派人传旨到江南各个衙门,让人着手开始办此事,就按着苏丞相的想法来,若是有人不愿意的,直接当作抗旨来处理!”
“是,奴才明白。”
奎子出去之后,所有大臣都对苏茗歌拱手拜服,就连称呼都变了。
“苏丞相果真是高明!老臣佩服。”
“是啊,自古英雄出少年,可向苏丞相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真是世间少见。”
“苏丞相,难怪皇上会如此重用您了,老臣心服口服。”
“皇上,臣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在称赞声中显得格外突兀,钟徳庸说完就出去了,也不管顾梓彦的不满。
萧淳看着钟徳庸离开什么也没说,只是一个人定定地站在一边看着苏茗歌被大臣们恭维着。
顾梓彦看着人堆里的苏茗歌,心中颇为不满,毕竟他还是介意自己的女人被一群男人围着,就算是一群老人,那也不可以!
“好了,既然热闹已经看完了,那就说说各位近日来手底下有什么事情吧。”
众人一听到顾梓彦脸色变了,也都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跟苏茗歌走得太近,所以便四散开来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臣等并无事。”
“既然无事,那就退朝吧。”
顾梓彦说完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颇有意味的看了一下苏茗歌,苏茗歌心中一愣: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刚才得罪他了?不会吧,自己刚才除了跟钟徳庸争辩了几句之外并没有多说其他什么。那顾梓彦刚才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