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慌张?”纳兰齐轩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起伏波动。
“皇上,奴才有要事禀奏。”苏公公趋步上前继续说道。
“什么事?你说吧?朕听着呢。”纳兰齐轩的目光依然定格在画像上,手也没听,继续一笔一划,仔细而又认真的勾勒出美妙的线条。
“回皇上,皇后娘娘去鸳鸯宫大闹了一场,而且还把央妃娘娘给刺伤了。”苏公公将得来的消息禀奏给纳兰齐轩。
闻言,纳兰齐轩拿着画笔的手猛然一僵,随后抬起眼眸,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向苏公公,“苏忠,你怎么会知道鸳鸯宫里发生的事情?”纳兰齐轩似乎并不相信。
“皇上,奴才其实知道您很挂念央妃娘娘,所以就安排一名小太监在鸳鸯宫里,让他将鸳鸯宫里发生的事情及时的汇报给奴才,奴才再及时的转达给皇上您。”
“苏忠,你也太胆大妄为了,竟敢随意安插人进入鸳鸯宫。”纳兰齐轩莫名其妙的发起了脾气。
“奴才不敢。”苏公公慌忙屈膝跪地,“皇上,奴才这样做,只是不想看到您和央妃娘娘再这样继续彼此伤害下去了。”他在纳兰齐轩的身边伺候多年,他知道他的脾性,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不可能对假央妃无情的,只是他心里有着阻碍,一时无法跨越,所以无法表达出心中对假央妃深厚的情感。
纳兰齐轩从不怀疑苏忠对他的忠心,只是此时他的脑海很乱,就连心里都无法平静下来,他原本以为只要画着苑央的画像,他的情绪就能平复下来,可是事实并非如此,他的心里依然介意苑央与赵楚凡之间的事,“好了,你起来吧。”
“谢皇上。”苏忠站起身来,继续说道:“皇上,您听闻这样的消息,难道不担心央妃娘娘吗?”
“苏忠,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皇上,奴才怎敢欺骗您呢。”
纳兰齐轩豁然起身。听闻苑央被赵婉茹刺伤的事,他再也坐不住了,但是一想到她与赵楚凡一夜未归的事,他颓然的跌回椅子中,“她受伤了,赵楚凡肯定会带太医去给她治疗的。”至今,他的心里还在生着闷气,气她不顾他感受,气她居然不告知他真相。
见纳兰齐轩犹豫不决的样子,苏公公急了,“皇上,您的心里,明明很担心央妃娘娘的伤势,可您为什么不去看望一下央妃娘娘,看看央妃娘娘的伤势,到底严重不严重?”
“如今还有这个必要吗?”纳兰齐轩喃喃自问道。
“皇上,当然有这个必要了,央妃娘娘与赵副将军昨日一夜未归,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但是依奴才来看,央妃娘娘与赵副将军之间肯定是清白的,他们不会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来的。”苏公公尽力的劝慰道。他不愿意看到纳兰齐轩失去苑央,因为在苑央失踪这三年里,他都没有见到纳兰齐轩笑过,自从这个假冒的苑央出现后,那抹温润的笑容又回到了纳兰齐轩的脸上。
其实在纳兰齐轩的心里是相信苑央的,只是苑央对他冷淡的态度,让他十分的生气,他无法忍受苑央对他的冷淡与忽视,“苑央她到底对朕隐瞒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朕?”
“皇上,您就别犹豫了,快去鸳鸯宫看看央妃娘娘吧,现在的央妃娘娘最需要皇上您在身边关心和安慰了。”说不定经过这次事件,皇上与央妃之间的感情能起死回生。
一心挂念着苑央的伤势,纳兰齐轩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快步朝着鸳鸯宫赶去。
鸳鸯宫的内阁里,冬雪正在为苑央处理伤口,“公主,你为什么不让冬雪去请太医来为你包扎伤口呢?”冬雪疑惑的问道。
“这点小伤,用不着麻烦太医,你帮我消毒、包扎就可以了。”手臂上的伤口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但是却被心中的伤痛给掩盖了,冬雪说的对,她本是最无辜的人,可惜却成为蜀国与北汉两国利用的棋子,也成了赵婉茹与苑语凝仇恨的对象。
有时候,她很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无情的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非要受如此的劫难?难道这就是她的命吗?不,她不信命,从来不信,即使这是命,她也从不会认命的。
伤口虽然不深,但是还是流了很多的血,冬雪为苑央消毒了一下伤口,便为她包扎好,“公主,你受苦了。”冬雪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