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垂老的身子一阵晃动,爆发出一阵刺儿的笑声,“你果然聪明,皇家未必是一个好去处,那穷苦的民间又能如何?谁活着不是为了自己,哀家这样做并没有错。天大地大,只有掌权的人才能获得自由自在,而其他人都是诌狗而已,命如草芥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她吐了一口气,眉头挑起显得对叶青兰的话不屑一闻。
叶青兰深吸了一口气,平息自己胸膛中翻滚的怒意,就为了自己活得自由自在,就将别人的性命视为草芥,甚至是她亲孙子的命。这样的心肠真可谓歹毒。
皇宫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它罪恶又肮脏,看似万里锦绣,奢靡笙箫,其实从里面起就已经腐烂罪恶了。每一个角落中都有徘徊哀歌的冤魂。
“喝下吧,哀家已经不想再听你说话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眼睛眯起,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显得清冷至极。
金杯毒酒,深褐色的液体一串落下,装满了整个酒柸,盈盈的泛着厚重的光亮仿佛是一面陈旧的铜镜,映出世间的罪恶沧桑。
她等待的就是这一刻,毒酒尽,秘密将会永远变为秘密。
死人比活人要可靠得许多,这是她在后宫生存多年而得出的经验。所以她这双苍老枯朽的手上不知掐死了多少活人的喉咙,将尘封往事都塞回了他们的肚子里。
庆禧宫外雨声渐歇,几只寒鸦远远飞近停在庆禧宫的飞檐画栋上,昂头展翅,发出一声声尖锐刺儿的啼鸣声。
死亡将近,但究竟又会是谁的死亡呢?
厚重的宫门外,许嬷嬷眼睛蹙了蹙,阴鸷的目光从眼角泻出,模样刻薄却带着几分懒散。没有人能救得了宁阳王妃了,徘徊不去的乌鸦就是一个好兆头。
只要叶青兰她死了许嬷嬷想着,手指微微捏紧。以后后宫中,她就可以横行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