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父皇不但把整个御医院的御医都拉到了齐王府,还派出大量禁军守卫在齐王府内外,楚逸昀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楚逸昀怒喝,“明明他并没有受什么伤,怎么就昏迷不醒了?”
“王爷,恐怕这是齐王的苦肉计啊!”
“对啊,王爷,如今有皇帝的人守护在齐王府,若齐王不出来,咱们可就真拿他没办法了!”
“怎么办,王爷?”
手下七嘴八舌,等待着楚逸昀的决定。
楚逸昀大怒:“什么都来问我,要你们何用?”
没有人再说话。
此时,手下匆匆而入,行礼道:“王爷,有消息了!”
楚逸昀立即往前倾了倾身子:“什么消息?”
那手下立即附在楚逸昀耳边低语了一阵,楚逸昀紧锁的眉头渐渐地放松了。“这是真的?”他疑惑地问。
那手下用力点头:“千真万确!”
“好!”楚逸昀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三郎啊三郎,老天要灭你,这可怪不得我啊!”
“那,王爷,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别急!”楚逸昀压了压手,微笑道,“现在齐王把父皇的人请来当护身符,就且先容他体养两天吧!咱们要等待时机,悄悄下手,切不可惊动了他身边父皇的人!”
“属下懂了,王爷就等着好消息吧!”
“去吧!”楚逸昀满意地挥挥手。
能把父皇请来当护身符又有何用,三郎,且看咱们哥儿俩谁能笑到最后吧!
楚逸暄的房间里,御医围成团,紧急地商讨着为楚逸暄治伤的最佳方案,楚辄在一旁看着,突然,对鹿鸣招了招手。
鹿鸣忙趋上前行礼:“陛下请吩咐。”
楚辄问:“齐王妃何在?”
左次间里,竖着耳朵贴在墙上偷听这边动静的齐雨,突然听到这句话,不由惊得一下直起身来。
我去,皇帝知道她没死?
一会儿鹿鸣就该过来请她了?
果然,很快,鹿鸣就来了。“王妃,陛下想见您。”
“呃,”齐雨干咳一声,“皇上见我干什么?我可什么也不知道。”
鹿鸣轻声道:“王妃不用紧张,陛下问什么,王妃据实以答就是,王爷的事,没有一样是瞒过陛下的。”
真是这样?
那楚逸暄击垮东宫的事,皇帝也是知情的?
当然,这话齐雨没有问出来,因为很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明知楚逸暄在与东宫作对,皇帝怎么可能还会这么关心他。如果皇帝真心疼这个儿子到了不计任何过失的话,齐王府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处境啦!
齐雨来到楚辄面前,行了个礼:“参见父皇!”
见到齐雨,楚辄那冰寒阴沉的脸色顿时有所缓和,眼角也浮起一丝柔情:“不必多礼,坐吧!”
呃,旁边的御医们正忙得紧锣密鼓、不可开交,这边倒好,皇帝公公和王妃儿媳聊起天来了。
齐雨不清楚楚辄叫她出来有何用意,万一问到一些敏感的问题,那可怎么办。就想胡扯几句把过场走完:
“刚才这边人多,儿臣不敢过来打扰,没有及时恭迎父皇圣驾,请父皇见谅。”
“无妨,无妨。”楚辄的脸上竟然似乎浮上一丝笑意,“你不必紧张,三郎受伤的事想必你也不清楚,父皇不会为难你。”
齐雨顿时松了口气:“父皇真是明察秋毫,三郎受伤的事儿臣还真不清楚!”
呃,真的可以撇得这么干净?
楚辄点点头,抬起眼来,目光却又变得略犀利:“太子师可好吗?”
“太子师?”齐雨愣了愣,“我不知道啊!”
“父皇听说,三郎没有追究太子师为虎作伥的责任,对太子师网开了一面。”
齐雨笑了笑,虽然心里在说,那还不是因为太子师帮过楚逸暄的缘故,但嘴上当然还是得说:“三郎宅心仁厚,这就是他的处事作风。”
“是吗?”楚辄望向床上的楚逸暄一眼,“那密林刺杀一事呢,齐王妃觉得,会是三郎派人去截杀他的皇长兄么?”
“陛下觉得是么?”齐雨望着楚辄。
楚辄大概没料到齐雨会反问他,不由皱了皱眉头,“当然不应该是他。”
齐雨立即单膝跪下,“虽然有人把证据制造得那么明显,但父皇还能明辨是非、相信三郎,儿臣替三郎谢过父皇!”
楚辄默默地望着齐雨,少倾,缓缓伸手来扶齐雨,低声道:“你觉得是信王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