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救出她?”齐雨的一颗心缓缓地落了下去。
一看就知道了,不是吗?
“原本关押碧苏的地方,已经空了。我找了好些地方,都没有发现碧苏的踪迹。”君子璧的情绪也有些低落,不过,很快他又振作了起来,对齐雨轻声道,“别担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碧苏的。”
齐雨紧了紧披在自己身上的君子璧的外套,语气中充满了失落:“那我们现在该去哪儿?”
“先找个地方住下。”君子璧转头看看,说道,“咱们恐怕要留下来慢慢想办法了,必须得找个地方落脚。——跟我来吧。”
夜里,君子璧牵着齐雨,悄然离开了将军府的范围。
玉漱城的夜晚比嵇城的夜晚要冷得多。幸好君子璧把外套给了她,才让她感觉温暖了许多。齐雨望望君子璧:“你冷吗?”
“我不冷。”君子璧看她一眼,“走不动了?来,我背你。”
说着,他便伸手来解她的衣扣,惊得齐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声喝道:“你要干吗?”
他却是说:“军装脱掉,不然走起路来老发出声音,不安全。”
呃,想歪了!
齐雨脸一红,自己先脱了外套,把军装脱掉。君子璧把军装扔到了身后的院子里,回头看了看齐雨,又重新替她把外套裹到她身上,“夜里冷,穿上吧。”
“你不冷吗?”
“我习武之人,怎会怕冷。”
他将她背在背上,“不如,你也给我当妹妹吧,我也和你哥哥一样疼你。”
“啊呸!”
“别这样啊!有我这样的哥哥难道不好吗?”
“我不需要。”
“你会需要的。”他说。
他说得那样笃定,就好像她真的会需要他来给她当哥哥一样。
她要那么多哥哥干什么呢?
齐雨心里隐隐地,有些痛。
因为,她想到了楚逸暄,那个许柔止的丈夫。
到底,他算不算是她的丈夫呢?毕竟她不是真正的许柔止。
楚逸暄,你还好吗?你还活着吗?
————
玉漱城城西的鹏程客栈,齐雨和君子璧在这里落下脚来。
这一住,两天时间就过去了。
君子璧每天都出去两趟,白天一趟,晚上一趟。
白天,他出去了解东夷的各种情况的,他需要掌握东夷的动态,才好及时反馈回去给风轻陌。
夜晚,他要去将军府找碧苏,他得知碧苏被关在哪里,才好出手营救。
然而,两天时间,却竟然都没有找到碧苏的下落。
齐雨纳闷了:“他们把碧苏转移了吗?难道,他们发现你来了?”
君子璧皱着眉头:“应该不会。”
他自认自己的行踪十分隐秘,怎么会有人发现他的存在呢?
难道,是许昌又有什么新计划了吗?他要用碧苏来达成什么目的?
黄昏时分,一只信鸽落在了君子璧的窗口上。
君子璧立即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信筒,取出里面的书信。齐雨凑过来看:“他说什么?”
君子璧把书信递给她,然而,那上面类似于小篆的字体,她完全看不懂啊!
见齐雨一副茫然的样子,君子璧收回书信,说道:“齐王黄沙镇遇刺的事,你哥哥已经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知会他的。”
齐雨心酸地咬了咬嘴唇,“现在没有人能威胁得了他的地位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知道,这不可能是他干的。”
“他是不会干,但自然会有人替他来干。”
这句话让君子璧沉默了。然后,他又看了一眼书信,说:“你哥哥说,他也会即刻赶到康城,与我们会合。”
“他来干什么,那么危险。”
“他关心你的安危。”
齐雨沉默了。
君子璧道:“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在家呆着,哪儿也不要去,等我回来。”
他每次出去,都会嘱咐齐雨同样的话。
齐雨点了点头:“好。”
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又不会武功,出去简直就等于找死,一点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