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珊呆呆坐在高床软枕之上,心里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有料到自己居然成了什么狗屁郡主。
要说那国王真的是喜欢自己,想要做自己干爹吧,能给个‘雅芒郡主’的名号?雅芒,不就是说她是个又哑又盲的郡主吗?
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到,这是国王不知道又要如何算计她了。自那日封了郡主,压着受了封礼,还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倒霉了,可是这几日的风平浪静让她心里没谱。
这算什么惩罚,封个郡主打入冷宫?好吃好喝供着,让自己可以无忧无虑混吃等死?
彤珊好笑的摇摇头,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这几日闲的她心发慌,国王越是不来找她的事,她就越慌。
所幸也不去想了,拿了笛子去院中自娱自乐去。来到院中,刚好有棵歪脖树,摸着那树干粗壮,坐着甚好。
彤珊轻轻一跃,便仰躺上去。不知为何,自己脑子并没有那些四书五经,女贞女德之类,也没有女子该如何端庄的坐卧行走。
这点让她还是感觉很满意的,既然不知道,也就说没人约束她。斜倚在歪脖树的枝干上,一只脚蹬着树干,一只脚干脆翘着二郎腿。
横笛在唇边,笛声嘹亮,带着她满腹惆怅幽幽飘了出去,心情仿佛被净化,随着笛声飞扬,心情便开始慢慢变得轻松。
“曲调悠长,惬意中又带着丝哀愁,不亏是云宫琴师,将此刻苦中作乐的情怀都表现在了笛声里。”
彤珊放下长笛,侧脸向着来人。奇格里上前一步“我当父王选了哪个做郡主”顿了顿又道“我怎么之前没见过你,你一直在云宫,却一直没有出现?”
原来是奇格里王子,彤珊思索着,这回自己也算郡主,这兄妹间不用行礼吧。故也没有说话,也没有下来那歪脖树,只是一味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