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补充一句‘当我没说过’,就听身边人慵懒的声音响起“你会被我就这样杀了吗。”
似乎带着一抹自嘲,一抹愤恨,一抹期待。彤珊愣住,转头看他,见他翻了个身,面朝自己,眼睛慢慢睁开,一瞬不瞬盯着她。
距离好像有些近,程凛昊的气息,与他身上,宫中特有的香料味道,侵略性的钻进彤珊鼻中。
她下意识的呼吸一滞,低沉的笑声从对面胸膛处传来“怎么,你真的是个女人吗?”
彤珊一愣,倏地抬眼怒瞪他“你才是个男人呢。”
说完更想咬了自己舌头,对方果然哈哈大笑,随即眼中闪过一抹兴味“我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可你不像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彤珊对上他的眼睛“什么样才算真正的女人,软弱,迂腐,妖媚,走路要弱不经风,说话要细如蚊蝇?”
程凛昊枕着自己一边的胳膊,另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垂目做思索状“好像都不是好词。”
他抬眼戏谑望她“你确定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彤珊气结,干脆闭了眼不再理他。听得耳边轻笑,衣料摩挲间,他似乎又重新平躺下来。
“希望到了明天,你不要让我看到,你又骗了我。否则日后我得生活,恐怕又要回到枯燥中去了。”
彤珊闭着眼挑眉,等他后面的话,却再也没听到他说什么。不懂自己与他生活上有什么关系,她也懒得去想。
静静听着牢房外面,山匪们如临大敌般,紧张的窃窃私语,彤珊渐渐睡去。一个多月了,托身边人的福,今夜总算不用再睡在摇晃的马车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