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跟他在飞鹰寨,安安稳稳的睡过一夜,在敌人身边,她也可以毫无防备的睡去。
程凛昊听着她话中撒娇的成分,有些哭笑不得。随手捡起一粒石子,扔向她的脑门“让你跟我撒娇,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再不起来,我就把你踢下山。”
彤珊的脑门如期被石子打中,她哼唧一声,载满不愿的嘟囔了什么,又转过身继续睡。
程凛昊突然觉得有趣,拔了根小草,想要挠她的脸,翠绿鲜嫩的草却被厚厚粗糙的纱布挡住。
他的瞳孔瑟缩了下,放下手中青草,他不顾男女有别,伸手拉开她的衣襟。果然,不禁是脸上包了纱布,****以上的皮肤,估计全部都没法看了吧。
收回手,他第一次感觉,可惜了,好像自己亲手毁了一件美好的东西。
彤珊醒来,日头已经有些偏西。她茫然四顾,在视线可及的边缘,看到了忙碌的程凛昊,他正拿着匕首一刀刀削着竹子上的枝叶。
彤珊向着周围望望,并没有发现此处生长着竹子,她好奇的走过去“喂,你怎么没叫我呢,这些竹子你在哪里找来的啊?”
程凛昊没有抬头,仍继续忙活手中的活“我没叫你?我就差没把你推到山下去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还真会睡,做人糟蹋了你,记得下辈子投胎做猪。”
彤珊怔住,虽然这人说的话仍旧尖酸刻薄,但是有什么似乎和以往不同了。然而,自己会睡到这时候,是她也没想到的。
为何自己在马车上,睡着厚厚舒服的被褥,周围都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还能时时警醒,知道节制。
而跟这个敌人一起,不是一起睡大牢,就是睡山头,自己反而每每睡的得意忘形。难道说,正因为知道他在身边不会危害到自己,自己反而是最安全的?
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干脆蹲在他身边,看地上堆放着的一干用具,连布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