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自己寝宫,彤珊呼出一口气。遣退一众带着狐疑面色的侍从,她拿出装有鲜血,与解药的两个小瓶。
找出茶杯到了一大杯茶水,又滴入炎的血,合着药丸一饮而尽。茶水入腹片刻,肚内便猛地一阵痉挛,紧跟着好像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般的疼。
她在心中不由的大骂,难怪要她自己回来解了,这个缺德冒烟的,竟没有告诉她,解蛊比蛊毒发作还要疼。
她大汗淋漓的,抱着肚子,在地上默默的翻滚了一圈又一圈,像条跳上岸即将要被渴死的大鱼。
她想,生孩子也莫过于此吧。突然一个哆嗦,难不成,这东西真的要被她生出来?!
鼻子一酸,眼泪就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她不想自己的第一胎,会是炎的虫子啊~~
捶胸顿足的猛地砸了自己肚子几下,不知是不是刚那一大杯茶喝的多了,就觉得那茶水,突然又猛地,翻腾着向着喉咙冲了过来。
“呕!”
身子一挺,彤珊艰难的翻身向下,染了炎鲜血的茶水慢慢从口中流出,跟着出来的,还有一条手臂粗的黑色大虫。
虽是甲虫的头,身子却如蟒蛇般源源不断的涌出。蛇身似的躯干下面,是草鞋底一般的足。
彤珊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又恶心的停不下来。硕大的虫身,还在一点点的,从嘴里爬出来。触角一根根从喉咙划过,带出如刺在喉般的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悲催的觉得,有句广告语在此时分外的应景,‘美味持久,久到离谱’。
真是够离谱,只是这美味她敬谢不敏啊。鸭屁股一样的毛尾巴终于吐了出来,她不可抑制的又干呕了一番。
直呕了个天昏地暗,最后眼前一黑,彻底陷入深沉的昏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