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待白蓉离去,她顺手拿过桌上那只白玉瓷壶,晃了晃,里面果然还有残酒。来了这几日,她发现秋涵辰在她不在的这一年中,有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不离梨花白。
后院石桌上,不论任何时候,都有一只白玉瓷瓶,里面装着不知何时留下的梨花白。
而她跟着这几日,也闲暇时会随意小酌几口。秋涵辰见了,不仅没有怪罪女子不该饮酒,反倒总是用一种,很满足的眼神看着她喝。
高高举起酒壶,清亮的液体直直落入她的口中。有几滴溅落在脸颊上,凉凉的,给人一种爽快的感觉。
仿佛所有疲劳,烦心都因为那调皮的几滴,而飞溅出去。放下酒壶,她舒服的长嘘一口气,眼睛也满足的眯成一条缝。
秋涵辰默默的看着,伸手轻抚她的唇边,将溅出去的那滴酒渍拭去。彤珊微微睁开眼,犹带着三分醉意看他。
他细长的眼内闪动着点点微光,片刻不能离身的玉骨折扇,在他指尖有韵律的飞舞旋转着。
手指忽的停住,折扇便稳稳捏于三脂间。手指稍一碾压,折扇便如白色蝴蝶的翅膀翩然展开。
属于秋涵辰懒洋洋,又充满魅惑的嗓音传来
“你这些日子到底都在忙什么,你重新回来,并不是只有帮李玉继位这么简单。”
笃定的话语,透视一切的眼神。他这模样,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年寨子中,他们初次相见时的情景。
彤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眸中还带着浓浓的怀念意味。让秋涵辰看了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叹息。
这种时候她却望着他出神,虽然心中也是很满足,很甜蜜的,可是他更想她能够对他开诚布公,他也想要帮她呀。
故意重重咳嗽一声,玉骨扇合成无数层叠的小小扇面,扇柄在桌上敲击的发出好听的“叮叮”声。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够信任我,我也想助你一臂之力,而不是整天在这里坐着望穿秋水。
自你那日消失,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这一年的时间,你又做了什么。这些你不说,我知道必定有苦衷。
可是我不能接受,如今你还拿我当外人防着,做什么也不让我知道。”
越说,他便感到越是委屈,愤慨。不觉忘记手中玉骨扇的脆弱,将桌子敲得叮当作响。
彤珊伸手握住他还要敲下的手,及时挽救了那昂贵的扇子。听到秋涵辰的话,她倒是想起当年的一件事,便凝重道
“秋涵,当年你是不是在南疆一个小村庄,杀了一名面貌特异的男子?”
秋涵辰激昂的情绪一冻,整个人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半晌,他突然皱眉,反手握住她的手。
“难道,你是被那些人给抓了去了?”
话落,他又觉察到哪里不对,精光在眼中流转,习惯性落在玉骨扇上,兀自喃喃
“可是我是在你失踪后才。。。。。。”
彤珊听到他的话,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寂灭了。抽回手,她摇头
“不,没什么了,我只是听说的,想要跟你确实一下罢了。”
秋涵辰的目光依然没离玉骨扇,眉间微挑,眼睛又骨碌碌转个不停。彤珊打断他的思绪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了解几件事。助李玉继位,我就可以将之前在宫里的遗憾解决了。
另外还有一事,你记得轩逸府中那位老御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