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于还是没有抵过心中的魔障,他仿佛中了邪般,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指,慢慢没入清澈的酒水中。
只一滴,只要生平尝过了,便此生无憾了。凭着自己一身的好酒艺,这点酒应该还难不倒吧。
随着“哐啷”一声脆响,一人轰然倒地,手中酒坛随之落地摔个粉碎。蛰伏在四处的人再也无法控制,一窝蜂似的涌了上去,争先恐后的趴在地上,啜饮着随时都会消失不见的琼浆玉露。
醉倒一个,后面人就会将他拖出,自己冲上去一偿所愿,随后,又被后面的人拖出,周而复始,院内最后一人倒地不起时,人数靠目测的,竟也有近百名。
“这应该是院外院内隐藏的所有埋伏,除却藩王与近卫,这宅子该是干净了。”
彤珊趴在屋檐,低低分析着,眼神忽的变为锋利,她头也不回的飞身而下
“就是现在,走。”
穆凌峰望着她鸽子般的背影翩然而下,心中又是一荡,随后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现下什么情形,自己居然还在这边荒唐。
随后也无声跟上,迅速潜入民舍院内。地上人均是一脸的甜美,就算此时脑袋从肩膀上掉了,也是心甘情愿。
心中惊叹的同时,不觉后背汗毛渐渐竖起。此人如此高深莫测,又神秘非常,举手投足间能够轻易杀人于无形,若不是在同一阵营,后果当真没法想象。
望着毫不已为意,抬脚跨国地上之人,潇洒前行的蹁跹背影,穆凌峰心中一时百转千回。
真的就此跟这人分道扬镳吗,若是他日这力量落入他人之手。他低头看向脚下成堆的侍卫,仿佛看到营中将士皑皑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