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嘴里喝了一口,随后辣的倒抽着“嘶”了一声。戈尔塔不屑的看着她,看那单薄的身子,不男不女的长相就知道,此人定是没什么酒量的。
刚才酒坛被拍开的瞬间,对于酒水分不开的民族的人,一下子便分出,那坛子里的,乃是藩国特有的上好烈酒。
嘴里条件反射的分泌出大量唾液,只是两次都败于面前人的奸计之下,如今她的东西,他是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彤珊见他没有要同饮的意思,也不强迫,闲适的靠进干草堆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对付这手中的东西。
眼睛出神的看着几匹饱食后,欢实打闹的马匹,脸上漾出几分醉意。她仿若自言自语开口
“你知道吗,我和奇格里也算故交,我们曾经也无忧无虑,一起嬉戏打闹过。要说来,藩国算我半个故乡。”
彤珊一句话,令戈尔塔意外非常,他思及此人出现前后,又王对待他的态度,有些恍然,却又多了几分愤慨与不能置信。
不由上前几步质问道
“即是如此,那你为何偏到帮着外人!”
彤珊垂眼看着碗中的酒,苦涩一笑
“不是外人,两边都不是外人啊。两边都算家,又不是家,两边都是亲朋,胜过手足。
我只是不想双方有任何一方受伤,既不能眼睁睁看着双方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能断言偏帮着哪一方。”
戈尔塔惊异的瞄着她,思及他前后多次陷害,却次次为他们留下活路,心中也总算明白一些。
他靠回草垛上,随手抄起地上酒坛直接对着嘴灌下一口,一抹嘴,语声幽幽道
“那你最后还是站到了我们对立的一边。”
彤珊扯了扯嘴角,又喝了一口
“不是对立,而是这样才能尽可能不去伤害另一方。我是在尽可能保护我珍惜的人。
平心而论,若我站在你们的这一边,不,哪怕我只是看着,估计当你们将这个国家画进自己版图的那天,这国内的人民,物资,也已经是被毁灭殆尽了吧。
可你反观现在的藩国,即使这场战争已经有了高下,你们的国家,你们的人民,却依然可以丰衣足食,安枕无忧,不是吗。”
戈尔塔沉默的又灌下一口,似是将胸中郁结之气终于吐出,长长吁了一口气后便放松的,将身体全部埋入身后稻草堆中。
信手拾起一根叼在口里,看着满天的星子,他低低呢喃了一声
“也许吧。”
次日,大军向着藩国边境开拔,一路畅通无阻的收复失地,百姓重又返回自己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