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间的某处茶楼之中坐满了各种各样的人,有男人女人小孩甚至还有商人。
站在上方的便是一名男子,底下一群人坐着板凳准备听这人讲话。
此人原是说书人,现下却说起了这天灾之事。现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事情被捅了出来,这些人自然要拖家带口的来细细听这事。
那人穿着平常的衣裳,长相也是相貌平平。他一掀长袍,左脚便站在凳子上,而后身子向前一倾。
“大家都知道四下流传着大齐皇帝不是明君,故而引来天灾之事。这些也只是流言,没有确切的说法。”
他清了清嗓子,看着众人一脸好奇的样子,而后继续说道。
“我们都处在这小市井之中,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我倒是有个朋友刚从那西北凌极郡回来,那里可是从当地道观中挖出来的一颗大石头。那石头可不是一般的大,挖出来的时候可是占了那道观好大一个位置。
而这石头可不是一般的石头,有人前去看时发现那石头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神文。当下道观里的道士便是对着那石头就是拜。”
他又眼神一扫,看着大家一脸惊奇的样子,而后问道:“大家可知这石头上写的什么?”
那些人一听神石便觉着那石头上的字肯定是上天传达的圣意,便更是好奇,一众人迷茫的摇着头,却是双眼发亮想听接下来的事情。
说书人换了一只脚,喝了口茶,又慢慢道来。
“那石头上的神文被翻译了出来,上面写道:天大旱,畏之国。君不明,民不生。故而为之,神而怯之。皇情悼愍,切心缠痛;胤嗣长号,跗萼增恸。慕结亲游,悲动氓众;忧若殄邦,惧同折栋。呜呼哀哉!”
“这大概意思就是说这大齐皇帝不是明君,才导致这天下大旱是这老天爷的惩罚啊。”
四下众人虽听不懂那文邹邹的句子,但听到后面那句话更是确定是这大齐国的皇帝带来的灾难。
而后这神一般的留言便是越拓越散,就连那小儿也会吟唱:
君不明,国而亡。大灾难,大齐君。
天不下雨农民便是没有收成,而庄稼也是被活活晒死。
四下便是又想起那之前江北的洪水之灾,想来这大齐国皇帝坐上皇位之后就是天灾不断,于是农民们被逼无奈,但却相信这大齐皇帝就是这天灾的源头。
于是西北的农民们结着队伍便发起了一阵暴-乱,要把这大齐皇帝拉下龙椅。
各地的官员被这农民闹的连连叫苦,最后无可奈何才报到了京城。
皇帝荆浤知道这暴-动后便是大怒,连连摔了几道折子。
地上的官员连忙乌压压的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颤抖着身体。
“皇上,这暴民若是暴-动到渝京那可如何是好啊。”
一向爱民如子的荆浤又怎能不管,现下司天监求不到雨,还禀以有挡国运之人。
现下这挡国运之人倒是扯到了自己身上。
荆浤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却是在脸上形成了一道道鸿沟。
地上的臣子又说到:“这民间的流言若是不平息恐是要酿成祸端,这些暴民便是听信了那些流言。”
这暴民暴-动,若是不加以阻拦必将酿成大乱。
可这事情的源头还是起于那流言的源头,若没有这流言这些农民岂会不顾性命暴-动。
现下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平息这流言,平息流言便是要找到散播流言的人。
此刻由于西北大旱之事,荆玄荆泰荆楚几人倒是齐齐站在大殿之内。
太子荆楚一向是礼贤下士的风范,如此机会又怎能放过,于是便走上前在御桌前跪下请命:“父皇,儿臣愿意彻查此事。”
荆玄见这情形却是不放心,此事事关重大定不能轻心,而且太子这人着实叫他琢磨不透,之前那些事荆玄对他起的疑心并未消失,却是愈演愈烈了。于是他也上前请命跪在太子荆楚一旁说道:“儿臣愿意一同前往。”
上次洪灾便是荆玄去的,显然这次皇帝荆浤并不想让荆玄前去。
皇帝疼爱这个儿子,这等事情让荆玄去怕是免不了要受些苦头。
而太子更是这国家未来的继承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更是无法说。
皇帝荆浤看了他二人一眼,而后眼睛便转向荆泰:“你们二人都没有经验,倒是荆泰长年征战,定然比你们去要好。”
荆泰一听随即走上前去:“儿臣愿意前往。”
荆玄和荆楚都是一愣,而后却也没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