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如果李褚浚真的把陆明湄给纳了,给太后打个预防针也是好的。
“姓陆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爹不是个好东西,闺女也不是!”当着楚凌钥的面,太后也忍不住,“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想想你那爹还有那姨娘,能生出这样的女儿也不奇怪。”
太后这个样子可不像是仅仅因为陆横涛纳妾的缘故,择日不如撞日,楚凌钥索性把自己一肚子的疑问给问了出来,“太后,当年我娘死的时候,我爹在哪里?”
太后没想到楚凌钥会这么问,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问这个做什么,可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只是有这个疑惑而已。太后,求求你告诉我吧……”
楚凌钥肯定不会说是程妈妈说漏了嘴,再加上这会儿杜妈妈也不在,楚凌钥就是磨也得把真相给磨出来。
“知道那些做什么,也不嫌晦气。”太后不想告诉她,那些东西已经在她心里结痂,再次掀开,只会让所有人都不好过。
“太后,那毕竟是我娘,我若是连我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我何谈为人子女?而我爹,身为我娘的丈夫,在这件事中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是不是我一直都错怪了他,其实他纳妾也是迫不得已,也是无可奈何?”
“什么无可奈何,什么迫不得已!若是他能安安分分把你抚养长大,我绝对不会说什么,但是这个人先害死了你娘,又想着利用你的无知,然后霸占整个威远侯府的财产。人心不足蛇吞象,哪儿来的迫不得已和无可奈何!”
太后已经生气,转过身不想跟楚凌钥说话,但是在听到她说陆横涛是不是有什么无可奈何的时候还是转了回来,并且有些口不择言。
楚凌钥猜的没错,母亲死的时候,父亲就在她的身边,而且很有可能息息相关,所以才会让太后这么多年对他都恨之入骨。
恨之入骨,却又不得不放过他。因为,楚凌钥已经失去了娘亲,不能再失去爹。
“我娘,是我爹害死的?为何太后说,我娘是自尽?”
楚凌钥步步紧逼,这件事情她必须弄清楚,否则她夜不能寐。
“罢了,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告诉你好了。”已经说漏了嘴,太后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也免得楚凌钥胡思乱想。
“当年你娘确实是要自尽,但是那天你爹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先一步把你娘刺死,于是,你娘就这么没了。之前告诉你,你娘是自尽的,就是不想你对你爹心怀怨恨。有些事情,我记着,恨着就行了,你还是开开心心的活着就好……”
“我娘,是我爹杀的?”楚凌钥一时间有些没办法消化这个消息,愣了好久,然后才回过神来,“我爹亲手杀了我娘?”
“恩,没错,当时护院把你爹抓住,交到了京兆尹。京兆尹审了三天,你爹就是不改口。刑部的人也查了,确实没有旁人在屋里,不是你爹,真的没有旁人了。”
太后并没有去过威远侯府,自然不知道那几道剑痕,楚凌钥摇了摇头,万分肯定的说道:“太后,此事绝对有问题,我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可能会杀人!”
“兔子急了还要人呢,凌玥,我知道你们骨肉情深,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你不要再为他开脱了!”太后恨铁不成钢,她不想楚凌钥知道也怕这个结果,如果楚凌钥执意不信,好不容易才把陆横涛给隔开,结果又凑到一起,他非得气死不可。
“太后,我知道您是心疼我娘,但是实事求是,我去我娘的房间里看过,以当时的痕迹来看,不太可能是我爹。”楚凌钥把在楚筠房里的发现告诉了太后,“我在我娘房里的桌子上看到了几道剑痕,那张桌子是铁木做的,我让相公试过,用了很大力气才劈出了一指深的痕迹,如果是我爹,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莫说是留下剑痕,就是能把漆挂掉也是件难事。”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当时房间里一定还有别人!”楚凌钥断言,就连太后也不得不信。“太后,这件事让相公去查吧,时间那么久了,有些难度,我们还是耐心等着好了。”
“恩,我们还是耐心等着吧。唉,也可怜了褚承这孩子,因为这件事从小就没了娘亲。”看着楚凌钥,太后想起了另一个从小也没娘疼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