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姑娘的脸色便是瞬间微红起来,却是止不住的瞧着门口,有些许姑娘,竟是脚步都忍不住挪动了两步。
在这个地方,能自称本候的人,也便是唯独那一个人了。
许华浓已经罗列出了些许思绪的脑海又一次微微发乱——这人果真是阴魂不散。
便是瞧见那人换了一身紫罗兰的长袍,更是衬得少年人如玉君子世无双,手中折扇微微晃了晃,脸上带着些许得意的笑容,大摇大摆的进来。
这宴会上的姑娘都是知道这一次自己来的目的的,一双双眼眸都是冒了光亮的,却又都碍着礼数没有上前。
而与此同时,许华浓有感觉了一阵冷,顺着目光看过去,就瞧见早些时辰那个追着她走了些许路,又撒了她的花粉的那个人。
那人竟然也来了?而且是跟容瑾步步不离的模样——是容瑾的亲卫,还是旁的世家公子?
容瑾此时面带笑容的身处诸位姑娘之间,眼眸里都带着些许暖意,似乎盯着那位姑娘都是带着浓浓的情谊的,叫那些姑娘都挪不开眼睛了。
“在下见过柳姑娘。”
便是瞧见容瑾特意冲着台上的姑娘行了个礼,那粉色衣裙的女子便是一扫方才的泼辣,竟是盯着都有几分女儿家的娇嗔来,许华浓暗道了一声“女子失心”,一抬头,却正对上那容瑾带着几分莫名的笑容。
这笑容太熟悉了。
方才在许华清的脸上,可不是也是这样一副笑容?
许华浓暗暗苦笑,这是怎的了?一个两个都是瞧着她不顺眼呢。
倒是其中各自缘由,旁的姑娘们是不清楚的,只以为他们二人还是深情对视呢。
台下似乎有些喧哗,姑娘们自以为敏锐的盯着两人,似乎要瞧出来什么莫须有的动静来。
却是瞧见那容瑾晃着折扇,面色含笑:“今儿天色也晚了,便是定个一炷香的时辰吧,恰好这院儿里的姑娘们姹紫千红人比花娇,不若便是以在座的诸位姑娘们为题目,本王亲自为二位姑娘评判。”
容瑾这番话是冲着那对面的赵家姑娘所说的,那家姑娘还不曾反应过来,怔怔地看了容瑾两秒,却是花容失色:“这般苛刻的条件——”
下头的姑娘也觉着苛刻,但是到底不是落到自己头上,又因为这家姑娘实在是不讨人喜欢,便是瞧见下头的些许姑娘冷嘲热讽。
便是说的那赵家姑娘生生的急迫起来。
恰巧,许华清在下头笑道:“倒是有些讨巧了些,这位姑娘也不必觉着恼,我家妹妹最是和擅长画人儿了,倒是不必在意。”
这意思是叫那姑娘输了的话,也不必在意,因为我家妹妹最会画人儿了,这是我家妹妹的看家本领。
许华清说着,容瑾便是意味不明的冲着许华浓微微一笑,然后转身便是在下头等着。
这一副姿态,倒像是一直帮衬着许华浓一般。
明明许华浓是处于劣势,反而看起来确实稳操胜券一样。
苦笑都酝酿不出来了,已经上来了一个丫鬟,手里捧着一炷香,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案台之上,又是小心翼翼的下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许华浓不由得苦笑,到底是两边都是坑,这容瑾怕是记挂上了她方才用**散对付他,才是这般小心眼。
人物——才是最难描摹的,又要具有灵气,否则,不过就是一个拿不出手的拙作了。
对面的赵家姑娘明显是有几分本事的,手底下的功夫不能小觑,才是片刻,就已经调好了颜色了。
许华浓倒是怔怔地瞧着自己面前的画卷,怔了半天,才是提起了毛笔来。
是狼毫笔。
画作怕是比不过这家姑娘了,便是只能出奇制胜。
奇!
台下的人秉着呼吸瞧着台上的人,但是他们的位置低,也看不见什么,便都是在一旁等待着,型号,一炷香的时辰其实也不长。
不过,诸位姑娘都有些怀疑,因的他们以往画上一些画儿最少也要两个时辰,又要细细勾勒才能孕育个好的出来,才是一炷香的时辰,又能画出来什么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