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那嫡姐可不是好对付的,还有他那两个虎视眈眈的庶出的哥哥。
一念至此,容瑾又是微微勾了勾唇,这门婚事便是那两个庶出的哥哥费了一股子力气才撮合出来的,若是知道在这里出了差错,可不知是多精彩呢。
便是又转头冲着许华浓淡淡一笑,便是等着这许家姑娘能带来甚么好戏吧。
素手清扬,许华浓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好,那容瑾可是一头饿狼,离得越远越好,便是冲着杨冰玉见了一个礼:“杨家姐姐大善。”
杨冰玉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此处却又是众目睽睽之下,虽说她任性自我,却也知道这般情况之下,闹大了只是叫自己不好看。
“许家妹妹倒是精神,昨儿那般颓废,竟是修养的这般快。”
杨冰玉还没来得及冷嘲热讽几句,旁的容瑾便是皱眉,脸上都带着明显的关切:“许妹妹是天寒侵了身子么?怎得都没人跟着我说说?”
混账!
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似的!
旁的姑娘只道是那容瑾竟是这般惦记着那许家姑娘,又是有些叹息,只可惜那许家姑娘身份不高了。
杨冰玉的脸越发冰冷。
许华浓却在容瑾那张关切的脸上,瞧出来一股子隐藏的笑意来。
他就是想瞧瞧杨冰玉能和许华浓斗成甚么模样来!许家的这个知书达理的姑娘,骨子里可是压着一股傲劲儿呢!
便是许华浓不想理睬,都要被生生逼到反抗来。
“妹妹身子还不大好,便是先行告退了。”
许华浓瞧都没瞧那容瑾,便是冲着杨冰玉见了个闺秀之间的礼节。
大抵是许华浓这般柔顺的态度叫杨冰玉好受些,才是倨傲的点头,却是瞧见容瑾也点了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自当,自当。”
又是从袖子里抽出来一张小手帕来,那手帕精致的很,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帕上绣着的一个纤细的名字,便是在手帕上露了出来,正巧叫杨冰玉瞧见。
杨冰玉的眼眸顿时红了,却是被身边的腊月生生按住。
四周的姑娘们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双双眼眸上上下下的瞧着,仿佛是瞧着什么好玩儿的一般。
许华浓走得很快,生怕后头的人多瞧见什么。
容瑾似乎在先前就甩在了后头,但是许华浓心底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家伙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扣着她的手心,正想要喘上一口气,却是手心突然被人攥住,竟是一个宽大的手掌包括了她的小手,用了力道从她的手心里生生的抓紧了她手心里的东西。
宽厚的大手攥着有些湿漉漉的香囊,一张挂这冰冷的脸颊便是出现在了面前。
许华浓微微发愣,事情转变的太快,愣了两秒钟,才是瞧见那人摆弄着手里的香囊,凤眸一挑,竟是带了几分杀意:“**散?”
一字一顿,冰冷的气息叫人一瞬间喘不过气来,竟是后半边儿身子都麻痹了,向后退了些许,才是抬起眼眸来。
是方才一直跟在那容瑾身边的男子,看起来弱冠岁数,生的不若容瑾俊朗,偏生眼眸一挑杀气凌然叫人忍不住多瞧一眼。
许华浓却没有多看的兴致,她又后退了些许,但是那男子明显没有什么礼节之言,步步紧逼,一字一顿:“**散?”
因的她方才走得快,又是害怕那阴魂不散的容瑾,便是走得个隐蔽的小路,却没想到,现在正好被这人挡住,竟是四周都无人。
“公子说笑,小女子久居深闺,哪里认得什么**散?这不过是女儿家的香包而已。”
此话落下,那人的表情却是瞬间危险起来。
许华浓心里一紧,却是瞧见那人竟是用力的将香囊捏爆,里面装着的是一些磨成粉的粉状物,便是立刻消散在空气中。
许华浓吓了一跳,这花粉是何等威力她是见识过的,纵然是她小心应对方才都是差点出了差错,这人竟是这么鲁莽,若是一不小心吸入了这些粉尘,怕是要浑浑噩噩个一个日头才能醒过来!
瞧见许华浓这般惊慌失措的躲开,那人凉凉的看了一眼,同样也是退开了些许。
这种东西虽然是第一次见到,但是效用应当是差不了多少,这女人不肯说,而且偏生又是个女人,众目睽睽之下麻烦的很,但是看她刚才的反应,应该就是类似于**散之类的东西无疑。
想着,却又忍不住瞧了她一眼——分明是个柔弱女子,怎么这么多花花肠子?
那人身上似乎永远都带着冷意,盯人看一眼都让人浑身发凉,许华浓僵直着身子,一直到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