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浓心里暗笑,这竟是谁不知廉耻,才说出了这样的话,竟是以三从四德来框了自己,许华清一抬头,眸中多了几分惊慌,见许华浓也没有说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大夫人是多虑了,虽说姐姐嫁过来便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现在夫君还未松口,如果这般说话,让哪个多嘴的传了出去岂不毁了姐姐的名声。”
一听许华浓这话,许华清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下来,她心里清楚,这世间没有哪一个女子是愿意和别人共同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何况她许华清和许华浓向来便是不合,自己若果真嫁了过来,那吃苦的日子估计还在后头哩。
“三夫人难道不知道?”
大夫人这话说的,像是遇了什么惊奇之事,许华浓眉头一皱,竟是不知是遇了如何事情,她心里紧张,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大夫人似乎心里是清楚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看她淡定模样,心里更是气愤了几分。
“侯府里整日事物繁忙,妹妹竟是不清楚,姐姐说的哪样事情。”
许华浓只是那样淡然的笑着,她端庄的模样让大夫人心里很是不爽,大夫人咬咬牙,却也没说什么,随即又转忧愁为喜欢。
“这倒也是难怪,你虽为三夫人,不过这老祖宗,大抵未从从心眼里认过的,这候府里的事情,你便是不知也罢了。”
大夫人轻轻的笑着,姿态高傲,不禁让许华浓多了几分压迫感,这候府里,关于三房,竟是还有自己不大清楚的。
她也不管不顾,这是许华浓府中,便这样径直走过去,落座在了许华浓的位子上,许华浓还没开口,她便将许华浓的茶推了开来。
“昨日里,老祖宗与我说了,这三夫人嫁进来也是不少日子了,独得恩宠,竟也没给候府添个一儿半女的,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瞧着这许家大姑娘温柔贤良,还是个嫡出,便要将她给三房抬了姨娘。”
大夫人说话时,眸光一直未离开许华浓,她说那句嫡出时,也是抬高了音量,笑她许华浓一个庶女身份,凭什么这样高攀。
无奈许华浓老练,任凭她如何说了去,始终便是一副如水模样,心思平静,让她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老祖宗教训的是,将姐姐抬了姨娘,我也正有此意。”
许华清不禁暗喜,她连忙跑过去坐了下来,两人左右坐着,一时之间竟让许华浓一人立在了堂中,她竟是心里万般不愿,让许华清嫁过来,如今也是没法了。
她一来,竟是不能违背了老祖宗的意思,这样忤逆不孝,恐是日后会落了人口舌去,而来,也不能得罪了许家,有着娘家撑腰,怎的都好说,不然落得个众叛亲离,日后的日子,才是难过。
“苏姐姐,这老祖宗,果真这样说?”
许华清两手握住了大夫人,面露喜色,禁不住的欢喜,大夫人轻轻的笑了笑,不作答,她更是着急了几分,两人模样亲昵,真让许华浓恶心。
“我的好妹妹,这还有假,如果不是老祖宗开口,我便是有熊心豹胆,也是不敢这样肯定的将你叫了过来才是。”
这话一说,许华清心里倒是踏实了,许华浓只是看着面前一唱一和的一对姐妹,硬生生的将心里的难过给咽了下去,冬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便是过了一会,大夫人将许华清给带了过去,许华浓躺在凉椅上,甚是乏累的模样,搭着眼皮,也不言语。
美女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夫人,可是有些热了,奴婢拿了蒲扇来,给您散散热。”
许华浓也不说话,只是随意的躺着,峨眉微蹙,不知是在想了什么,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不知不觉,泪湿了雪臂。
容瑾过来,四处找寻,也不见了许华浓踪影,正欲离去,才见芭蕉叶下躺着美人,隐约可见曼妙身姿盈盈而卧。
青丝如云,云丝纷飞,紧紧纠缠。额前光洁如玉,嫣红花钿轻点。朦胧纱衣之下,**若隐若现。眉如新月、弯若柳叶、恬静眉宇静然。羽睫轻颤,隐透晨光,灵动星眸。
容瑾蓦然一笑,从后面轻轻踏了过去,许华浓竟是毫无知觉,冬虫过来,见了容瑾,也是知趣,没了打扰,径自离去了。
“夫人真是好兴致,推开了为夫说是招待贵客,如今却是在这里偷懒了,要罚要罚。”
容瑾过去,轻轻从伸了胳膊过去,将许华浓柔媚腰肢,揽入怀中,许华浓身子微微一动,那点泪光落在了容瑾胳膊上。
容瑾只觉胳膊一凉,心思动了动,才发觉了许华浓的不对劲,他抬起身来,这才见了许华浓泪湿的绣花枕。
“夫人,你这是?”